(),
一夜好眠。
陈樱迷迷糊糊地双眼,便看到了刘远,不由得有些害羞,道:“师父,你看我干什么?”
刘远已经看了陈樱足足一夜,看着那张睡颜,刘远怎么看都看不腻,根本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然大亮,此刻经陈樱叫唤,才是回过神来,脸色微红,道:“你这丫头,牵着我的手过了一夜,还好意思问我?”
陈樱这才发觉,她的右手还紧紧地牵着刘远,力气之大,刘远也没办法松开,只能一直被陈樱牵着。
刘远微笑道:“起来啦,丫头,该赶路了。”
陈樱想赖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可是师父,我困嘛。”
刘远不轻不重地在陈樱头上敲了一下,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陈樱登时被敲得清醒了,刘远道:“丫头,这下不困了吧。”
陈樱委屈地道:“师父,江前辈答应过要保护我,不让你们敲我头的。”
刘远道:“反正你江前辈不在,管不到这里。再说,就算他在这,也不一定会管。”
陈樱嘟囔道:“感觉我亏了,白白浪费了江前辈的一个承诺。”
刘远哈哈大笑,道:“丫头,快起来罢。还有,既然都醒了,还要一直牵着师父的手吗?”
陈樱大窘,甩开刘远的手,道:“师父,你一直坐在这里吗?”
刘远装作为难的样子,道:“本来是想小憩会的,但谁叫某个丫头那么害怕,非要我在这里陪着她,还不停地在说着梦话,没办法,只好坐在这里啦。”
陈樱小脸愈红,道:“师父,我要起来了,你转过去。”
刘远很听话地扭过头去。
“师父,不准偷看哦。”
刘远气得发笑,道:“你这鬼丫头,师父在你眼里就这么无耻么?”
陈樱嘻嘻一笑,便不再说话了。刘远也乐得清净,开始想接下来的路程。
陈樱见刘远背对着她,趁此机会冲着刘远扮了个鬼脸,才开始整理衣衫。
“好啦,师父。”刘远扭过头去,发现陈樱已经整理好衣物,穿上鞋,和他一起并排坐在床边。
刘远微笑道:“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丫头,为师这诗用在此处还算贴切吧?”
陈樱一怔,随即气急,道:“师父,你又戏弄徒儿!”
就在师徒二人打闹之际,房门忽地被敲响,二人登时收起玩闹之色,刘远坐于桌边,陈樱也是在床边规规矩矩地做好。
刘远道:“谁?”
门外传来柳谨的声音:“前辈,是我。”
刘远没让他进来,而是直接问:“什么事?”
柳谨道:“在下,有要事要告知前辈,还请前辈容晚辈进屋。”
刘远轻挥袖袍,房门便被打开,柳谨刚踏进房间,房门似有灵性,竟自动关上。
陈樱只觉得这是神乎其技,而做了这一切的刘远却是没任何的自傲,只是看着柳谨,淡淡地道:“有什么要事,大清早地来敲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