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着早膳,刘远见张默和顾倾城聊得高兴,笑道:“倾城,你觉得,张公子怎么样?”
张默听到刘远这话,下意识地端正坐姿,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显得古板。
顾倾城知道刘远是什么意思,脸微微发红,模棱两可地答道:“就挺好的。”
王镕不在,对顾倾城而言,刘远便是她所侍奉的公子,如今刘远这么问,顾倾城哪里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以张默的武功境界,料想王镕是不会反对的,但顾倾城至今只和张默认识不到一天,就算她对张默有好感,但还远远没有生出情愫。要她现在就对张默倾心,她还做不到。
然而,顾倾城又不敢直接说出,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远是个聪明人,知道顾倾城的心里所想,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操之过急,轻叹道:“倾城,你也该到时候了。”
在张默面前说这话,顾倾城的脸变得通红,道:“刘公子,我现在,还,还没有工夫去想这种事。”
刘远又不真的是顾倾城所侍奉的公子,在顾倾城的终生大事上,他也不好说太多,眼见着顾倾城着实不愿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易海潮忽道:“江兄,常言道:‘君子远庖厨’。你怎么也会做饭了,还做得这般美味?”
张默淡淡地道:“易兄,休要断章取义,《孟子》可不是这样说的。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易兄,是不是君子,和会不会做饭,可是没有关系的,古时候庖丁解牛的故事你没听说过吗?”
易海潮顿感惭愧,道:“抱歉,张兄,是我学识浅薄了。”
几人有说有笑,不多时,便用完早膳。张默身为掌柜,自是应该收拾碗筷。
顾倾城等人坐在原位闲聊,张默则去后厨收拾,约莫过了一刻钟,张默才走了出来,和几人坐在一起。
刘远道:“也该上路了。”
江天一捅了他一下,没好气道:“什么上路了,听起来我们是去赴死似的。”
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经江天一这么一打岔,顿时烟消云散了,众人皆是笑出声来。
刘远笑道:“好吧,那就算是我的口误吧。诸位,我们该出发了,若再耽搁下去,只怕来不及赶去华山。”
陈樱奇道:“师父,我们去华山做什么?”
刘远道:“三年一次的风云决,为师总得去参加吧。”
刘远在风云榜上排第三,江天一是第一,他们二人要是不去,独孤叶说不定也会撂担子。风云榜前三位都不去,那风云决就像小孩子打架那般,徒给天下英雄笑话而已。
江天一掐指算了算,道:“还有一个月,应该是够的了。”
刘远站起身,道:“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众人此刻刚用完早膳,正值吃饱喝足之际,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刘远走出店门,只见门外马棚里还有着四匹马,其中两匹马正是他和陈樱的。正当刘远不解之时,易海潮道:“师尊,我怕马匹跑掉,就把他们都牵回来了,还用了精饲料喂养。”
刘远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易海潮做的着实符合他的心意,只是刘远好面子,不好说出来罢了。
几人翻身上马,张默也是牵了一匹马出来,追在众人身后:“你们几个,怎地也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