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呀！咱这是商谈业务。凡总在外头等着呢，他有好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你跟他说我没兴趣。”

“你的公司没发消息给你吗”

“什么意思”

“凡总昨儿个已经成为了你公司的大股东。跟上司对着干可不太好。更何况他是跟你谈业务呀。”

刘湛狐疑地看着这个黑衣人，再扫视一番片场。

为了避人耳目，他还是跟着黑衣人走了。

后者带他去到了一台加长林肯里。

凡总在里面，左拥右抱，身旁坐着刘湛先前交过的两个超模女友。

“刘总来啦！”

他要左边的超模从冰桶里拿出香槟给刘湛倒一杯。

刘湛看着那个超模，礼貌地笑笑。后者回以同样的笑。

“凡总。”

他没有接那杯香槟，坐在凡总的对面。

凡总拿出屁股底下垫着的一张由美国知名报社发刊的英文报纸，指着头条，要右边的超模念给他听：

“我看不懂英文，你把标题给我翻译一下。”

那超模便笑着道：

“亚洲新星勇闯好莱坞。”

凡总抱着她，往她的脸上猛嘬一口，大笑：

“亚洲新星勇闯好莱坞！”

他看着刘湛。

“除了成龙，我还真找不出谁能比你厉害！”

“您过奖了。”

刘湛尽力不然自己的烦倦之色表露出来：

“不如有话直说吧这里都是熟人，客套话咱就免了。”

那两位超模看着他，露出演技不输这位大明星的笑。

“好！爽快！”

凡总便直说了：

“退了你这个剧组，我有新戏给你。至于好处嘛。”

他摸摸手上的金表。

“我从来不亏待手下人。”

“承蒙您看得起。不过我现在的剧组很棒，氛围也很好。这部戏之后还有新戏，暂时还没有档期空给您。”

“呵呵。”

凡总喝了口香槟。

“这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分不清主次，看不清时局。所以我对年轻人总有格外多的耐心，因为他们不懂事。”

他对身边的超模说：

“你们呐，可千万不能跟不懂事的年轻人学坏了。大好前途、黄金满屋就摆在眼前，却生生地错失了！”

两个美女点点头。

“不过！”凡总转过头看着刘湛，“刘总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他的事业能有今天这番成就，肯定比那些不懂事的年轻人机灵多了。洗过的钱自然也不少，对吧”

“我没你说得那么聪明，只是会演戏罢了。洗钱这种事我还没做过，不然之前也不会找你们这种家伙要高利贷。”

刘湛不装了。

他简直如坐针毡，随时都想离开这个车厢。

“可不要轻看了自己——你不仅戏演得好，私下的生活比你演的戏精彩千百倍啊！”

凡总对着那个黑衣人勾了勾手，后者便从大一袋子里掏出十多张照片。

照片里的主人公自然是刘湛，配角们与他的身上都是不着一物。其中有两个配角就是车里的那两个超模。

每张照片的配角都是不重样的，只是数量有变化。

“你瞧。多精彩”

刘湛的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两个超模，道：

“其实没必要偷拍。你们想录，大胆录就好了呀。我们都是高颜值人士，很上镜。”

“欸，这就不对了。”

凡总点进微博，屏幕上是刘湛的主页。

“上不上镜得交由人民群众评判，光两三个人说，那是不正确的。”

“你觉得我怕这些”

“我可没有觉得你怕曝光。”

凡总又点开手机里的一条新闻，一段时间前的，同样是一屏幕的英文。

先前那位超模不用指使，直接说出了口：

“寻梦app的创始人离奇失踪。”

凡总又点开百度，搜索寻梦app的资料。

“这个就我来念吧。”

他坐到刘湛身边，把手机光调到最大，就好像和刘湛一起在看一样说道：

“寻梦app的创始人是谁啊”

他自问自答：

“是王冷啊。这个人我听说过，可是非常了不得的一个人物。还被欧洲的王子求过婚对吧啧啧。离奇失踪这种事真太可惜了。”

“你是吃屁长大的说话的口气太他妈臭了。我这人天生对臭气过敏，先走了。”

刘湛起身就要走，被黑衣人拦住了。

凡总还是不急不躁，要刘湛坐了下来。

他又对黑衣人勾了勾手，后者从座位底下的暗厢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凡总。

“一个戏子，总爱摆架子。在这个流量满地跑的时代，当个小鲜肉吃到了几根骨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凡总从木盒里掏出一把枪托镶金的手枪，冰冷的枪口指着刘湛的脑袋，扣下了扳机。扣扳机的机械声响，令人脊背发凉。枪口随时会被火药擦热。

“给脸不要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