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德裔,可拉贝却说着一口流利的华语,毕竟,早在四十多年前,他就到了唐山,在唐山一呆就是三十年。
两年前,拉贝生活艰难到了仅能给孩子煮菜汤、大人啃干面包、全家一度濒临饿毙的地步。消息传出后,不过几日,金陵的市民募捐1亿元,经官方批准按市价2000美元转汇至德国,让他解了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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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李国仁说道。
“尊敬的拉贝先生,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民二十六年,我们一家人正是在国际安全区的庇护下得以生存,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儿,并且在南洋幸福的生活着,谢谢您,希望您和您的家人永远健康幸福……”
在重复着几年前确立以“贸易立国”政策时发布的“通商白书”的内容后,李毅安又说道。
什么是最大市场?
那也就是欧美为主的西方市场了,这其中还包括他们的殖民地。生意场上,这叫维系大客户。
只用了二十几分钟,这辆黑色的阿尔法罗密欧四门轿车就驶进了电器公司,在通过大门时,门卫冲站他招呼道。
几个小时后,李毅安就亲自到了陆军医院,人刚到医院,就得知拉贝已经去世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李毅安愣了一会,然后说道。
“阁下,刚刚收到公司的报告,说约翰.拉贝先生在公司突发中风……”
像宝贝似的将信收在盒子里之后,拉贝轻声说道。
当然了,如果进行适当的宣传,拉贝甚至可以作为笼络南洋德裔的一个契机。
冷战啊,虽然机会很多,可是,事情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
随后,李毅安又和李国仁谈论了一些外交上的事宜,就在两人谈话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余向东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
提到这个漏洞时,李国仁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但李毅安却摇头说道。
拉贝也客气回应道。
这些事情,实在是让人头痛啊!
想到未来几十年里,这样的事情只会层出不穷的现实,李毅安只能无奈的长叹口气。
“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拉贝先生,这里有您的几封信和包裹,嗯,应该和过去一样,寄件人都是金陵人。”
而几乎于此同时,他的家里来了几名客人,原本他以为是来自唐山的客人,不曾想他们来自南洋,他们向拉贝和他的家人发出了邀请,邀请他们到南洋工作生活。
这就是站队需要付出的代价,对于“贸易立国”的南洋来说,相比于东欧市场,欧美西方市场更重要,而且那里还有南洋所需要的技术,在这种情况下,站队也就不可避免了。
看着秘书递来的信,拉贝只觉得的心中一热,说道。
秘书看着拉贝说道。
“甚至就连同橡胶的出口,都需要许可证。不过,如果向港岛出口的话,就不需要许可证,而港岛……”
“禁令中涉及到的商品种类很多,虽然有一些商品,只要提供许可证就可以出口,可即便是如此,企业的损失足足有好几亿元,要帮助企业度过难关,不能因为禁令影响到他们的经营。”
“阁下,现在受到影响的是多个市场,包括唐山在内,很多商品也需要许可证,”
而且通过对他的这种照顾,也可以告诉所有人——唐人会忘记对自己有贡献的人。
“立即和陆军医院联系,要求他们派出最好的医生,务必抢救拉贝先生,”
“再等等吧,先观望一阵子,禁令是有漏洞,但是咱们不能当那个出头鸟。”
“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们……你们的善良。”
“嗯,我知道了,拉贝夫人在那?”
对于政治家来说,所考虑的从来不是这个事件的本身。是这个事件会给自己带来多少收益,这才是政治家所需要考虑的事情。
而现在李毅安需要考虑的同样也是如何利用这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