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虽然看到陈留白的留字,但心里毕竟有些担忧,而今见到人安然回归,这才放下心来。
一番嘘寒问暖不提,那边陈母已经带着儿媳下厨,开始烧水杀鸡了。
放好书笈等物,陈留白来到厅上与父亲大哥说话“我回到庄上,看到好多人,非常热闹。”
陈父说道“都是赶回来参加礼祀大祭的族人,有嫡系的,有旁支的。”
“嫡系的也要认祖归宗?”
“他们不用,但也要参与祭祀,具体如何,就不清楚了。”
虽然都在陈家集,但上下两半村,内外之别,泾渭分明,差距相当大。
陈父他们,做梦都想着认祖归宗,搬进上半村去。
据说在以前,陈留白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他们这一脉还是在嫡系里头的,跟四叔公同属于一个灶头,算是四房。
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维持不住,这才沦落到旁支来。
沧海能变桑田,王国会兴亡,家族脉系的变化更是寻常中事。
套句老话说“咱家祖上也曾阔绰过!”
而想要重现荣光,只能期盼子孙辈争气,出個人物。
比如当下,陈父他们对陈留白的期望,便是如此。
陈父又道“这么多年来,有本事的族人其实都往外走了,在府城,甚至在郡城中立足,开枝散叶。往常只有在过年过节之际,才会三三两两地回来,可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多的,几乎全部要回来,真是一大盛景。”
陈留白淡然道“不过与咱们关系不大。”
陈留山忍不住道“老三,你其实可以出去应酬一二,多结识些族人,有好处的。前几天四叔公刚来问过,问你何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