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甲公瘫倒在地,双目失神,嘴里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万万没想到,请出的不是镇族神剑,而是索命的厉鬼。
四叔公几个族老则躲在角落处,挤成一团,瑟瑟发抖。
发生如斯变故,他们毫无抵御之力,只能听天由命。
……
却说王道长撞的那一下虽然不轻,额头都肿起老大一个包了,但他毕竟非常人,醒得很快,暗道一声“惭愧”。
对于修为低微的人来说,术法施展失败,倒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好在先前院子里一片混乱,也没人注意到这一幕,总算能保住几分颜面。
他躺在道童宽厚的怀里,定一定神,干咳一声“阿狄,咱们去陈公子那求救。”
“好。”
阿狄认得路,大步流星。
王道长探出头来,观望四周状况,发现青灰色的雾气在不断消散。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叫魂声都平息了下来,显得颇为沉寂。
这番变化,明显是好的。
“莫非是陈公子出手了?”
王道长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性。
一会之后,来到陈留白家的外面。
王道长连忙叫阿狄放下自己,举步欲行,忽而想到了什么,赶紧把发髻拆开,让头发披散下来,以掩盖住额头肿包的狼狈。
正待上前敲门。
唰的!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
猝不及防之下,王道长被吓得差点摔倒,幸亏身后的阿狄及时伸手。
于是乎,他又倒进了自家道童的怀里来了。
这般姿势,颇为不雅。
不过王道长也顾不上那些了,他看清楚凭空出现的身影,可不就是陈留白吗?
回想刚才对方出现的方式,竟似乎是从院墙那里直接出来的。
《穿墙术》?
正宗而高明的《穿墙术》?
难不成,自己与陈公子还是师出同门?
想到这,王道长一颗心不禁砰砰乱跳起来。
不过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当年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只是当了十年杂役而已。后来开道观,打起“崂山道士”的招牌,只算是擦边,沾沾名头,糊弄些凡俗外行可以,要是拿到陈留白面前说事,可就贻笑大方了。
连忙上前见礼,扼要地把发生在陈甲公宅院里的事说了,着重描述关于剑囊的变故。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