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阻止,宇文护脸色惨白的沉声道:“你别动,若是引渡不成功,蛊虫立刻会死亡。”
苏以念谨慎地看着这一切,不敢胡乱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为了让赵祁死么。”
宇文护转过头去看着她,无奈的笑笑:“你便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
此时,金觅虫已经到了宇文护的胸口处,缓缓往伤口里爬去,宇文护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在金觅虫完全爬进去以后,他朝着苏以念旁边的方向倒了过去,最后的一句话是:
“原来如此的疼痛,早知道就不这么做了,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第二日,苏以念看着睁开眼的宇文护,神色沉道:“你骗我,隔壁根本没有人。”刚想恶声恶气地叱喝他一番,又心软了下来,“你不必这样的,这点反噬我吃得住。”
宇文护眯着眼看着她:“不觉得我是为了赵祁死了?”
苏以念低头道:“我想了一下,你若是真的要那么做,直接了结我便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算你还有些良心。”宇文护看了看胸口处愈合的皮肉,往上倚了倚,虚弱道,“你下蛊洞的时候若是告诉我,养这金觅虫的法子如此危险,我一定不许你下去。”
苏以念看着脸色惨白的宇文护,递了一个食碟上去,里面温了一碗百合红豆粥,一碗山药芹菜羹,一碗银耳红枣汤还有一份红豆糕,一份红枣羊羹。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
宇文护轻轻一笑,凝视着苏以念,欣赏了好一会儿,趣味道:“你在担心我吃不住?”
苏以念此时也忘了生气,赌气地回道:“还能怎么办,把你的心剖开,将金觅虫取出来,放回来么。”
宇文护回了个明媚的笑来:“那也不是不可嘛。”
苏以念见着恢复嬉皮笑脸的宇文护,瞪了他两眼,作势要将食盘撤走:“你既然如此活跃,那应当是不大需要膳补些什么了,这些我去喂稽未晞家那只大黄好了。”
窗外飘进几片雪花,吹得宇文护发丝微动,又面带笑意,不改初衷地看着苏以念,苏以念将喜色的被褥给宇文护掖了掖,又替他拂去了鬓角的雪花,恍惚间听见宇文护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知不知晓,你此时的行为有些危险。”
苏以念抬起头来,目光与宇文护交织了起来,宇文护明亮的眼里露了些复杂的神色。
她脑袋“腾”得一下炸了毛,往后跳出了几步,结巴道:“我,我就是怕你着凉了,你不许多想!”
宇文护拿起了食盘里的红枣羊羹,轻轻咬了一口:“这次没把糖放成盐,味道不错。”
苏以念:“嗯”
宇文护:“确实有些冷,你把窗户和门关起来。”
苏以念:“嗯”
宇文护:“来给我暖个榻。”
苏以念:“嗯!!你走开!!!”
苏以念还是给宇文护寻了个理由,将第二日的繁琐事宜给推了。
第三日,苏以念和宇文护一直被稽桑拉着参加了各种苗疆寨的所谓的“回寨门”的礼仪,莫名地忙得焦头烂额,还寻不到能推辞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