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别哭,我们送你奶奶回家。”春花婶婶撑起黑伞,打在骨灰盒上,“乔奶奶,我们回家了。”
乔惜哭得不能自已。
这些村民,从小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她无法隐忍情绪。
乔家小院被村民们收拾得一尘不染。
霍行舟拥着她走进院子,其他人都不想太打扰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小夫妻回到了房间里。
她闺房窗台上的干花还在迎风招摇,似乎什么都没变。
乔惜哑着声说道:“霍先生,你在这里休息。我去隔壁,看看师傅。”
“好。”
霍行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
乔惜擦干了眼泪,匆匆出了门往隔壁程寒的小院子走去。
程寒在晒草药,他早就知道了乔奶奶的事,看上去很平静。他这种见惯了生死的老中医,看待这种事已经算是宠辱不惊了。
听到院门被推开。
他穿着一身鸦青色的练功服连头都没有抬,沧桑的声音响起:“来了。”
乔惜抿了抿唇走到了他的身边,帮他翻晒着药草喊道:“师傅。”
自从程寒当众承认了她的身份后,她有时候就称呼他为师傅。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不能受折磨。”他头发花白,看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那双矍铄的眼睛里都是看透世事炎凉的淡然。
“师傅,奶奶的死根本就不是”乔惜声音颤抖,“是帝都向家。”
程寒的手一顿。
“是我惹怒了向淮,他报复我。可没有一点证据指向他,我没法给奶奶报仇。霍先生说过,向家是靠陆半农的中医堂起家的,我”
乔惜恨自己渺小。
连霍先生都说帝都世家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