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陨灭,自然通关。又是一阵熟悉的空间波动爆发,裹挟着苏尘消失。嗡!当苏尘再出现时,周围已经没有了危险的气息,反而仙雾阵阵,瑞气蒸腾,好似来到了仙家洞府。“难道我已经通过了所有的考验”
苏尘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座被仙霞神曦充斥的殿堂,四周的石柱雕龙画凤,拱卫起一座高大的祭坛。祭坛之上,则竖立着一座石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或物。而那石碑呈现青铜之色,虽然只有丈许高,但却充斥着一股古老而浩瀚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比一座万丈神岳还要气势雄浑。“这是什么”
苏尘皱眉。“大荒,帝碑!”
沧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古老、威严而神秘的波动。苏尘猛的心中一震,转而才看到祭坛上出现了一道身影,正站在石碑旁看着自己。这是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男子,一身青衣,却难掩无上风采,四周的仙霞神曦都沸腾了起来,仿佛在迎接他的到来。“你是谁”
苏尘的眼神一凝,警惕地问道。青衣男子看起来极其沧桑,一双眸子更是深邃无比,仿佛能够看透亿万年的岁月。“我是,荒!”
青衣男子缓缓说道。“荒荒帝!”
苏尘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看那青衣男子身形虚幻,气息全无的模样,绝不是活人。可没听说荒帝死了啊。于太古无敌的至强古帝,虽然消失得突然,但所有生灵都认为荒帝飞升了。没人认为荒帝会死。换句话说,又有谁能够杀死太古无敌的荒帝“太古时期,有域外大敌降临,吾虽将其斩杀,却也本源耗尽而陨,最终也只留下了这道残魂于此,希望能将吾之传承留给后人。”
青衣男子语气低沉的说道。“域外大敌”
苏尘深吸了一口气。传说中,荒帝是曾独抗域外强者,却不曾想到至强无敌的荒帝也会因此陨落。那个大敌,难道是神不过青衣男子明显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只是指着身旁的石碑说道:“此为大荒帝碑,你所修大荒剑道皆是出自此处,若能炼化,不仅可得完整剑道,更能获得吾之传承帝兵!”
“大荒剑道,传承帝兵”
苏尘又一次震惊了。大荒剑道,竟然是荒帝绝学,而且还是从这块石碑上参悟出来的。而这块石碑,更是荒帝的传承帝兵!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也是天大的造化!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激动得发狂。得到至强古帝的传承,将来必定成帝,当代无敌,甚至冠绝古今。苏尘虽然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狂喜,但不知不觉的呼吸还是变得急促了起来。而且经过他仔细打量,也发现石碑上虽然没有任何经文,却有着一道道古老的剑痕。其中的三道剑痕,确实和他在楚国武道院中得到的残缺古卷上烙印的剑痕,一模一样。很显然,残缺古卷就是从此碑之上拓印下来的。至于石碑本身……“怎么感觉和别的帝兵不一样啊”
苏尘狐疑地皱了皱眉。他曾见过东皇钟和神月轮,无一不是拥有颠覆乾坤,撼动世界的绝世伟力,哪怕逸散出的一丝气机,都足以秒杀一切生灵。可这座石碑,除了古老,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没有帝威显化。总不至于说,荒帝的帝兵,还不如东皇钟和神月轮吧。“吾已陨落,这一丝残魂,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今后这一界就靠你守护了。”
青衣男子说完,那本就虚幻的身影更加透明了起来,留给苏尘一个期待和信任的眼神之后,便轰然溃灭了开来。“前辈,好走!”
苏尘躬身一礼,轻叹了一声道。能被荒帝选做传人,他也是无比荣幸的。苏尘运转神功,尝试将石碑炼化认主。轰隆隆!石碑之上顿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一道道符文神链,好似天地万法交织,神秘莫测,蕴藏着磅礴无匹的伟力。当苏尘的意识侵入其中,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无比玄奥的气息,仿佛蕴藏着武道本源的秘密。“嗯”
半天之后,苏尘皱起了眉头:“不是说帝兵有灵,会自动择主吗”
苏尘尝试了半天,结果也没能撼动大荒帝碑。连荒帝都认可了他,为何帝兵却没有丝毫动静,而且这块石碑给他的感觉,也好像是一块死物。“难道荒帝战死之后,连器灵都彻底陨灭,连一丝灵性都没了”
似乎只有这个可能。所以苏尘顿时加大了炼化力度,释放出磅礴的葬天之力好似一座世界般,将石碑完全笼罩了进去。葬天神功,确实非同凡响,所凝聚的葬天世界,更是能包罗万物。那些固定石碑的符文神链在葬天之力的侵蚀下,开始松动了,虽然过程很慢。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最后一条符文神链彻底消失之后,石碑顿时拔地而起,上面的道道剑痕也都亮了起来,好似是天道神光的显化一般。“好重!”
苏尘难以置信,全力之下竟然也只堪堪将石碑托起了尺许,而且累得气喘吁吁。要知道,这可是他倾尽整个葬天世界的力量,才将其托起。而且让苏尘感到奇怪的是,除了重,这块石碑根本没有任何的大帝法则。“难道这不是帝兵,只是烙印大荒剑道的剑碑”
苏尘感到很奇怪。“呵呵,这当然不是帝兵!”
突然,青衣男子的声音又出现了,而且不再低沉,反而充满了兴奋。轰隆隆!就在石碑被苏尘托起的时候,整个祭坛轰然崩塌了。下方是火海炼狱,法则熔炉,让苏尘心神大骇,立刻带着石碑倒飞开来。而与此同时,青衣男子的身影出现,比之前凝实了许多。“虽不是帝兵,但却是比帝兵更加珍贵的至宝!也只有你才能将其炼化了,不愧是吾精挑细选出来的。”
青衣男子负手而立在虚空中,淡笑着说道。“你不是荒帝!”
苏尘脸色一沉,神情愤怒的说道,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被骗了。“哈哈哈……”青衣男子突然狂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吾当然不是荒!荒不过是一个流放犯,一个流浪诸天,东躲西藏,供我等历练猎杀的工具罢了,焉能与吾比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