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年,京妙仪和镇国公解除婚姻,后又同沈政一订亲后,向沈政一保证把镇国公曾送给她的东西和信统统销毁,两人断绝来往,不再留一丝念想。
如今她却捧着镇国公曾写给她的信,封存了二十年!
那他沈政一是什么
一个笑话……
他拆完手上的信,便蹲下身子,将剩下的一百多封信,一一拆开。
当拆到最底下夹着的那一封无名书信时,京妙仪尖叫连连:“沈政一,你别再看了,我们都中了沈菀的计,她想分离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你别看了,我求你了。”
她快步走到沈政一身边,跪在他身旁,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拆那封信。
独独这一封信没有写名字。
而京妙仪的反应又比刚才还激烈,疑心病本就很重的沈政一,自知当年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娶到京妙仪,又岂会放过这最后一封信。
可这封信一旦拆开,就彻底断了两人的夫妻之情,京妙仪意识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她不该藏有那一点点小小的私心,被沈菀戳穿,惹得现在里外不是人。
“我求你不要拆,我求求你,阿政。”京妙仪抱紧沈政一,那只按着沈政一的手,死死的扣紧,不敢松开半分,就怕自己一松手,沈政一就会看到那信里面的秘密。
沈政一看到京妙仪反应那样激动,一时间,心里也怕了。
他知道了,这封信不是镇国公写给京妙仪的。
而是京妙仪写给镇国公的信,不知何故,她一直没有把信送出去。
他现在把信拆开,两人二十年夫妻感觉破碎,再也无法修复。
二人结为夫妇二十年,他对京妙仪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费尽心思把她从镇国公手里抢过来,同她生下六子一女,后院无妾室,虽有几个通房,但都是在京妙仪怀孕时,京妙仪给他安排的。
除了王语娇这个女人,他自问这二十年,对京妙仪也算用情至深。
他看着手中未拆完的信,咬了咬牙道:“好,当着我的面,把这些信全部烧了。”
“嗯,全部烧了,你拿去全部烧了。”她听到沈政一这话,便知道沈政一想放过此事,只要把信全部烧干净,二人这事就算过了。
“你自己烧。”沈政一把手中不敢看的信,塞进京妙仪的怀里:“我看着你,你自己烧。”
“好,我烧,我亲手烧掉它们。”京妙仪让人拿火盆,当着沈政一的面,把手中未拆开的信先丢进火盆内,看着那封信被烧成灰烬,京妙仪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就把剩下的一百多封信,丢进盆子里。
火焰慢慢吞噬信,一点点把信烧成烬。
这时,沈莲走进京妙仪的房间,目光冷森森的看着京妙仪与沈政一二人,眼中都是恨意。
“沈政一。”她没有唤沈政一爹,而是唤出沈政一的名字。
沈政一和京妙仪同时抬头看向沈莲,双双蹙紧眉头,此时,盆子里的信都烧成灰了,下人把火盆小心翼翼的抬出房间。
京妙仪站起身,发现沈莲脸上没有贴药膜。
一袭长发披在身后,修长乌发半遮左脸,隐隐能看到乌黑的胎记。
她拧眉喝道:“沈莲,你怎能唤你爹名字,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姐姐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原来沈菀,根本就不是沈家女,你们当年因嫌弃我长得丑,把我扔了,把大姐姐偷唔……”
艾嬷嬷眼疾手快捂住了沈莲的嘴,才没让沈莲把那一句“把大姐姐偷回来”的话说出口。
京妙仪让屋内的丫鬟婆子全部退出南厢阁,院门都紧紧锁上,屋子里只剩下沈政一、京妙仪和沈莲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