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说得对，以前都是我一直不肯认老，总觉得自己还有好几十年可活，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付有艺沉吟了一下，突然作出了一个决定。

“义父……”柯媚眼见他这副神情，知道他是‘相通’了，害怕他真的听了江婉婷的话。

“芸茗，不用说了，我决定付家班日后落脚皇城了，不再去各处巡演了，人老了，就得服老才行。”

捻着自己已经开始发白的胡子，眯着眼。

柯媚娘只得认命，她义父决定的事，那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再无可能动摇。

留两父女在府里用过了午膳，南宫凰随着他们一起回付家班了。

“柯姑姑，凰儿有事要找你商量。”见付有艺去午憩，南宫凰这才叫住柯媚娘。

柯媚娘领着她到自己暂停的房间里，关上房门。

“先前在付家班里对我说的那些，该不会是你娘让你来说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江氏怕是打他们的主意已经许久，只怕来者不善。

只见南宫凰摇摇头，否定了她的说法。

走到柯媚娘的面前，仰着头道：“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方才我娘让付爷爷定下来，也是我让她说的。”

柯媚娘一脸的不信，对方不过是只及自己腰间的六岁女娃，根本就不相信她能做出这些事来，虽然知道她有些早慧，可能说出这些话，做出这种事来，分明就是一个大人了嘛？

狐疑地看着她。“就是为了现在你来找我的事？”

南宫凰也不拐弯抹角，点点头。“正是，其实凰儿有一个请求，还望柯姑姑能成全！”

“哦？你倒是说说，是什么请求？”柯媚娘方才有些被打击到了，现在听到对方有求于自己，她都是有些好奇了。

于是南宫凰就将自己与陈氏的恩怨，还有买下闻清楼的事与她都说得一清二楚，这些她都没有跟母亲江氏说过，现在跟她说了，也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十分信任她的。

“你是说，你想请我去你那个闻清楼，替你教那些花娘们唱曲？我虽然会唱曲，但我的嗓音适合唱这个，可非人人都是有这个天赋的。”不是她自夸，她在十岁之前，长期在海边呆着，经常与她的父亲一起出海，在海上的引吭高歌，偶尔学个鸟叫，经常会有成群不知名的海鸟围过来。

自幼她就被城里的人夸人海之女，不仅因为她的嗓子好，更多的是因为她身上带着的灵气。

就像自己每次在台上唱曲，很多时候不用自己刻意去演，她身上的灵气就招即则来，这也是为什么她台上台下两个模样，可却丝毫不显得突兀。

“柯姑姑，你放心吧！她们虽然不及柯姑姑你的天赋好，但她们的声音我都听过，都属上乘的，只是……容貌有些普通。”

闻清楼的姑娘们都是姿色中等，但她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说话的时候，令人听了很舒服。

这也极有可能是被花姬挑来唯一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