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霉催的，对面死个人，连累我家没生意做了，叫什么个事啊！”</p>

杨霄打断麻将馆老板的牢骚，问道：</p>

“这个超市老板……也就是二姐，你了解吗？”</p>

“二姐啊，还算了解吧！”麻将馆老板想了一下，说道：</p>

“二姐不是本地人。</p>

她叫董碧云，五六年前搬到玉林街的。</p>

开了这家二姐超市，我们都叫她二姐，后来才把楼上几间房盘下来，改成了旅馆。</p>

这人脑子活、门路广，是咱们这片的能人。”</p>

小旅馆经常有年轻的女人进进出出，有容留卖淫的嫌疑，这些情况刑侦大队在调查的时候已经掌握。</p>

麻将馆老板显然是知道二姐超市楼上的旅馆不简单，不过他似乎不像惹事，在杨霄面前没有说实话，只是简单地说了二姐董碧云的情况，以“能人”两个字概括。</p>

杨霄没有揭穿老板，继续问道：</p>

“案发当晚，二姐是不是在你家打过麻将？”</p>

“案发当晚？”老板装出努力回忆的样子，对杨霄说道：</p>

“警察同志，实在抱歉，我这店里每天来的客人实在太多了，您让我好好想想……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p>

老板抓耳挠腮一阵，才继续说道：</p>

“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吧！</p>

二姐到我店里来，说有警察到她那里，把打牌的老板吓跑了，要在我这里玩牌，让我给她找几个牌搭子。</p>

当时店里的位置都满了。</p>

麻将桌是临时加的，就在店门口，最后实在找不到牌搭子，还是我陪她打的。”</p>

杨霄走到老板指的牌桌，坐到董碧云案发当晚的位置。</p>

这个位置正对着二姐超市。</p>

任何人进出超市，都能被看到。</p>

从董碧云对警方的供述中，她说自己没有看到什么人进入超市，从楼梯上楼。</p>

她的解释是忙着打牌，没有注意。</p>

现在看来这个解释显然是站不住脚的。</p>

董碧云坐在超市的正对面，距离不到五米，抬眼就能注意到超市的情况。</p>

有人走进超市，不可能看不到！</p>

杨霄收回落在超市门口的目光，继续问道：</p>

“二姐经常来你店里打牌吗？”</p>

“来得可不多！”老板摇头否认，说道：</p>

“二姐店里就有麻将桌，有几个固定的大老板在她那里玩牌。</p>

一场麻将下来输赢几百块都是家常便饭，哪看得上我家这三瓜两枣的。</p>

那天正好赶上她麻将瘾犯了，才跑来搓两把。</p>

平时都是在自己店里打牌。”</p>

“这样啊！”杨霄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道：</p>

“老板，你们打到几点？</p>

中途二姐离开过吗？”</p>

老板回答道：</p>

“凌晨五点散场的吧！</p>

过了十二点，二姐说要去关超市的门，离开过一段时间才回来。</p>

大概半个小时吧。</p>

我们以为二姐不会回来，准备散场了。</p>

二姐回来后，我们闻到她身上有酒味，当时还笑话她不但牌瘾大，酒瘾也大，就这么会功夫都能去喝两口。”</p>

“好，老板谢谢你！”杨霄从麻将馆老板口中得到关键线索，虽然不能直接证明董碧云就是杀人凶手，但是她的嫌疑陡增。</p>

二姐董碧云有作案的时间和条件，现在缺的只有作案动机。</p>

案件到现在终于有了关键进展。</p>

终于有重大嫌疑人浮出水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