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永远没有真实的情绪，让人不寒而栗甚至恶心。</p>

后者是她如果不闹不哭，冷静地跟你说话，分析事情有条理，有诉求，把你当合作伙伴，那绝不是什么好现象。</p>

荣昭南单手插着口袋，颀长的身体靠在树边，抬起头看向天空，把唇间的烟雾吐出来。</p>

他宁可她像之前那样跟他闹，而不是现在这种，让他有一种她好像忍无可忍就会离开的感觉。</p>

幽幽的烟雾飘散开来，模糊了他狭长的眼和冷峻漂亮的面孔。</p>

“队长。”</p>

陈辰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来。</p>

荣昭南看向他，优雅地捏着烟，淡淡开口：“说。”</p>

陈辰走过来低声道：“沪上老徐那边的消息，咱们追踪了很久的人，确实有线索了，对方悄悄地回了京城探亲。”</p>

荣昭南一顿，唇角勾起冰冷的笑：“看来这趟回来对了，这两年没白忙，靠着老头子，我这个所谓队长什么都不是，想查什么都查不到，还是得靠自己。”</p>

陈辰迟疑了一下，还是多劝了一句：“老首长做事谨慎，从不越界，这才保全了荣家……”</p>

“所以，求人不如求自己，只有属于自己的人脉才是自己的。”荣昭南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p>

他长指屈起，仿佛不觉得烟头滚烫一般，指尖一合，捏灭了烟：“走。”</p>

陈辰点头：“是！”</p>

……</p>

第二天一早</p>

宁媛起了床，看向身边，床上好像没有睡过人的痕迹，枕头和被子都叠得方方正正的。</p>

她垂下大眼，没什么表情地起身穿衣服，洗漱下楼。</p>

“宁宁啊，起床了？”保姆阿姨看着她从楼上下来，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笑着问。</p>

宁媛弯起大眼，笑着点头：“阿姨早！”</p>

钱阿姨正在摆桌子，见她也笑着热情招呼：“丫头，我买了豆汁、炒肝、焦圈、糖耳朵、炸糕……保管是咱们四九城地界儿最好吃，最有特点的早餐！”</p>

四九城——京城别称。</p>

宁媛赶紧走下来，帮忙摆碗筷：“钱姨，别忙了，你一大早就出去忙活买这买那，我随便吃点就成，你这叫我怎么好意思！”</p>

钱阿姨爽朗地拍拍她的背：“难得你来北方做客，肯定叫你这南方小妮儿试试特产啊！快坐！”</p>

宁媛等着钱阿姨坐下来，她才跟着坐，仿佛不经意地问：“陈辰呢，他不是一大早就起来锻炼了，吃过了这是？”</p>

钱阿姨大大咧咧地摇头：“咳，那小子昨晚半夜就跟着昭南出门了，鬼鬼祟祟的……不是，我不是说昭南鬼鬼祟祟，是我家那小子，你没瞧见，那熊样就不是好人！”</p>

宁媛失笑，还有妈妈这么说儿子的，还真是亲妈！</p>

钱阿姨轻咳一声，从保姆阿姨手里拿了一张条子递给宁媛：“昭南也是半夜走的，他怕吵着你睡觉，留了个条子。”</p>

宁媛看了眼那条子，上面写着他有要紧事，让阿恒带人陪她出去玩，三天他就回来，让她注意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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