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被逮到了一处监牢当中,自己的双手被锁链所捆绑,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在发现门口有个守卫的时候,贺文赶紧大喊。
“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
守卫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那头盔之中隐隐透射出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冰冷和杀意。
贺文认出了那是圣教守卫的铠甲,于是猜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他开始观察四周,这里似乎是个临时监狱,没几间牢房,也没有收关其他的犯人,守卫也只有这一名。
如果自己的手可以炼化出一些工具,说不定
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在他思考到底要炼化什么工具的时候,监牢的门被打开,一队守卫和一名老牧师走了进来。
“贺文牧师,作为你曾经的导师,看到你堕落成现在这样,我很痛心。”
老牧师一脸的愧疚,贺文对他没什么印象,应该是这幅身体原主人在圣教时候的老师。
“我堕落?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
“你私自使用异端的手段玷污了多少纯洁的灵魂,现在还不肯认罪吗?”
贺文冷笑了一声走到铁栏前,盯着那老牧师说道。
“我姑且称呼您一声老师,您如果没有老眼昏花就应该看得清楚,那些人只是生病了,他们需要治疗,而我无非是救了他们的命,是你们圣教在抛弃了他们,剥夺了他们生存下去的资格之后把他们的生命捡了回来,何来堕落一说?”
老牧师似乎并不打算和贺文多交流,他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守卫摆了摆手说道。
“感谢你们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带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你们要干嘛!?要带我去哪儿!喂!”
几名守卫打开牢笼,强行架着贺文走出了监狱。
出了监狱贺文发现这里竟然是圣教,这圣教居然私设监牢?!
这些人一路拖拽着贺文来到了中央广场。
这一路上却没几个人围观,贺文感到有些奇怪。
但等他到了中央广场之后就明白了。
这里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和兰德尔那行人进城一样的热闹。
在看到贺文被守卫带过来之后,群众都沸腾了。
“就是他!”
“异端!可恶的异端!”
“我认识这小子!住在贫民窟的老鼠!没想到竟然堕落成了异端!该死的东西!”
人群开始指着贺文谩骂,还有的在朝他扔东西,烂菜叶,石头和垃圾。
直到一名守卫被被石头砸中了头盔,他才怒吼道。
“退后!都给我住手!”
但人群实在是太过于激愤,甚至有人还想冲过警戒线上去给贺文一拳。
看着这些平时素未谋面,现在却想杀了自己的人们,贺文感到很疑惑。
他们都是正常人,但为什么看上去都像是病得不轻呢。
“各位,请安静一些。”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中央新搭建起来的一处台子上响起。
这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了台子。
贺文也看了过去,赫然发现兰德尔正站在台上,他穿着光鲜亮丽的盔甲,头发扎成了马尾,似乎是精心打扮过。
这使得他现在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光彩照人,就仿佛是太阳之子一般耀眼夺目。
“兰德尔”
人群逐渐让出了一条道路,贺文被押着不断朝着台子靠近。
在靠近台子在之后,他惊愕的发现。
这处刚搭建起来的台子不仅仅是为兰德尔准备的舞台,这还是一处绞刑台,而台上此时站着的几人,除了两名行刑人和兰德尔之外脖子上都被套上了绳子。
在看清楚这些人是谁的时候,贺文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对夫妇中的男人,小女孩儿蕾雅和她的母亲,甚至还有那个自己在黑市上只有一面之缘的结巴男人。
“你,你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