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你别后悔。”
陆敬安这人,人生前半场素了将近三十来年,宛如吃惯了素草的野狼乍一沾到生肉,一发不可收拾。
名利场上的情色交易素来是一大绝,有人玩儿得开,三五成群玩出花样,有人不沾那些娇艳之物,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向来都有防范之心,权利交易之中,即便是不沾染,你也得熟悉里头的流程,想融入他们的圈子,多多少少得跟他们沾点边。
陆敬安事业起步迅猛,手握大量现金,不受人掣肘是一回事,相互尊重熟悉场子里的规则又是另一回事。
见多了,即便不玩儿,也知道花样。
华浓在时常感到惊讶,对陆敬安的这人。她实在是摸不透。
“你你是谁?”荒草地里,贾原被丢在田地间,扒光了衣服被绑在电线杆上,麦田里,半人高的麦子挡住他们的身子。
从京港市区到影视城并非皆是繁华之地。
沿路从其中的一个高速路口下来便是村庄,而村庄里正是麦子收割的季节。
徐维扒拉下一颗麦穗在手里把玩着:“那你就不用知道了,有人让我告诉你,你得罪了人。”
“谁?是谁让你来的?”
“真不知道?你好好想一想。”
难道是华浓?
不不不,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徐维冷笑了声,这是钱的事儿吗?
他抬眼看了眼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雷电交加的大暴雨,你猜我为什么把你绑在电线杆上?”
贾原脸色一变“大哥,杀人犯法。”
“哦!我没杀你啊!”
“间接性杀人也犯法。”
徐维勾唇笑了笑:“那你猜,砸人车玻璃犯不犯法?”
贾原一愕:“华浓让你来的?”
徐维坐在草地上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拿出手机给秦镇拨了通电话:“秦总,我是陆总身边的徐维,贾原是你的人?”
三更半夜,秦镇刚从酒桌上下来,这会儿正在某位不知名女星的身上奋战。
听到陆总二字,也顾不上箭在不在弦上了,抽身而起:“陆总有什么指示?”
“发了地址给你,你来一趟。”
凌晨三点,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还伴随着电闪雷鸣,徐维坐在车上端着杯速溶咖啡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欣赏着电闪雷鸣之下被风吹的左摇右晃的麦穗,还有坐在地里吓得瑟瑟发抖的贾原。
动华浓?那可不是戳陆老板的心窝子吗?
人家回去撒个娇卖个萌都能让你多年奋斗毁于一旦。
秦镇怒火冲冲带着人到现场时,一道闪电正从贾原头顶哗啦过去,震耳欲聋,宛如夜龙过境。
“秦、秦总。”
秦镇的秘书解开贾原身上的绳子:“贾总,先上车。”
三人刚一走到车上就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尿骚味儿,气的秦镇撑着额头,半晌都不想开口。
直到车子开进附近的酒店,贾原洗了个热水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