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急有用?
华浓正在拍的这部戏,取景点高达上百个,虽说大部分时间都在京港,但是时常要换地点,而今日,就在京港郊区,还在京港郊区的深山老林里,拍一场被仇家追杀的戏码。
剧组里,导演正在讲戏,华浓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身边听着。
“一会儿跑下车的时候不要穿大衣,最好跑到一半把鞋子甩了。”
华浓:大冬天的,深山老林里,让她赤脚跑?
“有意见?”
“没有,”华浓摇了摇头。
“去准备吧!夜色越深天越冷。”
华浓心想,你还知道啊?明明一天黑就能拍的戏,非得拖到快十一点。
“真恶心,导演太辣鸡了。”
华浓一上车,夏木就忍不住开骂。
华浓喝了口热水:“好了,小心隔墙有耳。”
戏都拍到这个份儿上了,总不能不拍吧?
“导演就是见风使舵,早知道这样,上次我们就该将片场着火的新闻放出去。”
“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十几分钟过后,场务过来喊华浓,让她准备。
刚下车,华浓被一阵冷风吹得浑身一哆嗦,抱着胳膊去了摄像机跟前。
寒风中,她穿着一条小礼裙看着对面的一群混混。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
“这个问题,你去问阎王爷比较合适。”
华浓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因为在山脚下一转身就进了深山。
山林里,摄像机架在空中,华浓被追得踉跄几下,摔在地上,而后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
也不管手掌上的擦伤
陆敬安来时,就见到了这一幕,立在寒风中的人穿着一件黑色带毛领羽绒服,帽子上的毛领被风吹得晃动,挺拔的身姿和左右摇摆的毛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姜被山风吹的有点凉飕飕的,往陆敬安这个刚刚好点的病号身后躲了躲。
“华浓冷不冷啊?”
“她的鞋子呢?”
“这大冬天的,穿着包臀短裙在山林间狂奔,不会死人?”
夏木看见陆敬安来,壮着胆子下车,听到徐姜这话,没好气地怼回去:“会死人啊,可是即便知道会死人,姐还是会去的,她这么努力还有人想拉她下水,良心不会痛吗?”
夏木说着,还气呼呼地瞥了眼陆敬安。
拍戏,华浓是认真的。
她跟京港那些只知道享受酒色的富家子弟不一样。
人生目标明确得比人家的大姨妈周期还清晰。
“卡!”导演喊完,剧组里的人停了下来,华浓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干喘息着,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手中的伤势。
肩头一暖,厚重且带着温度的羽绒服落在自己身上,华浓转身望去,看见人时,眼眶一红,憋着嘴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有人欺负你?”
“那还不是因为你,”华浓不乐意地嘀咕着,本来混得好好的,要不是因为陆敬安将她送上热搜,她能如此?
能被人欺负成这样。
“陆陆总,你怎么来了?”
陆敬安在病房里得知华浓被剧组的人欺负就坐不住了,借由明少与的口散了点消息给秦镇,他刚到,秦镇就带着几个投资商火急火燎地过来了。
见陆敬安抱着光着脚丫子衣着单薄的华浓站在林子里,腿一软,险些站不住。
男人如鹰的眸子缓缓扫到几人身上,凌厉且泛着杀气:“怎么?陆某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