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楼空了,家里的阿姨说他们今晚的飞机回首都,白芸跟老太太都被带走了。”
“跑了?”明少与听见沈商这话,惊讶了。
“倒是有胆子。”
陆敬安坐在后座,眉头微蹙,看了眼时间,沉声发问:“几点的飞机?”
“问了机场那边,十一点,现在应该还在机场高速上。”
男人脸色一沉,硬邦邦开腔:“下车。”
沈商讶异,望着陆敬安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下车。”
见陆敬安不像是开玩笑的,沈商赶紧下车,眼睁睁地望着陆敬安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然后驱车离去。
“陆敬安怎么了?”许晴在后面那辆车里,意识到不对,急切拉开车门望着站在寒风中的明少与跟沈商。
“江越安走了,十一点的飞机。”
许晴大惊:“那你们还愣着干嘛?等着陆敬安开车去跟人家拼命吗?还不上车追上去。”
慌张、惊恐、害怕,种种情绪在许晴的心里轮番上演,突然之间,她似乎能理解卫施的做法,江越安可以死,但不能死在陆敬安手中。
一个人生刚刚开始的商业霸主,手中不能沾上明晃晃的人命。
若是沾上了,对他的前途、人生、事业,都是打击。
而卫施无疑是理解华浓的,她可以输,可以倒下,但不能是因为这种事情。
沈商开车追着陆敬安。
许晴拿着手机给人打电话,试图劝说。
结果那侧,只听电话响,不见人接听。
从江家去机场高速不算远,一路60码过去,约莫半小时。
而陆敬安,上了机场高速就开始狂飙,直至将车子横在江越安车前。
刺耳地刹车声响起,司机一脚刹车踩下去,才避免撞上。
“大少。”
江越安坐在后座,潜意识里伸手扶住白芸。
“谁的车?”
“好像是陆董的车。”
“陆敬安?”
“是。”
江越安眉头一皱,他以为发生这种事情,他应该无暇顾及其他,一心扑在华浓身上,没想到他还有闲心来跟自己较量,看来华浓是没生命危险了。
如若不然
陆敬安怎么会追上来。
“你干嘛?”
白芸看见江越安准备下车,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后者睨了她一眼:“陆敬安在跟前挡着,你觉得我想干嘛?我能干嘛?”
“白芸,我有时候实在是分不清到底跟谁是利益共同体。”
白芸一哽,还没找出话语反驳他,结果只听见后车门砰的一声,被合上。
看着江越安下车,站到陆敬安跟前。
“陆总现在还有闲情雅致来找我,想必华公主无大碍了。”
听到无大碍三个字,陆敬安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似的,隐隐作痛。
但在外人跟前,不能发作。
“送江大少一份礼。”
陆敬安说着,走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位置上,身上血流不断,像是一只即将死去的困兽。
车门一开,凉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