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陆董那边签字了,”杨娴刚从会客室出来,秘书将文件递给她:“另外,这是陆董给的附加文件,里面是分给大小姐的一些财产,其中包括浦云山的那套上十亿的别墅和盛茂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陆敬安诚意满满,这种财产分配,可谓是直接将半壁江山都分给华浓了。
杨娴似是有些不信,拿起看了眼,看见当真如此,脸色还略微有些难看。
“离婚协议书收着,财产分割协议不要,给他送回去。”
秘书一愕,这大好的机会就不要了?
“拿下这些,明年京港首富的位置指不定又能回到华家了,不考虑考虑吗?”
杨娴听到这话,脸色一黑:“我卖女儿吗?”
“送给他,让他滚,别想着离了婚还有牵连。”
“还有,结婚证送给他,陆敬安神通广大,人不去,想必他也能将离婚证办下来。”
秘书看出来了,杨娴想让二人离婚的心思很迫切,压根儿就不给人家分毫能钻空子的机会。
秘书见人发了脾气,不敢再多说半句,拿着文件麻溜儿喊了同城送,将东西送还回去。
七月中旬,京港素来有祭祖的风俗。
华浓离开时是春天,回来已是盛夏。
华家别墅里,杨娴将离婚证甩到她跟前,就差戳着她的脑门儿叮嘱:“最近给我老实点,你要是敢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两次,看我不收拾你。”
“我又不傻。”
“收拾东西去给你爸上坟,让他保佑保佑你,将脑子里的浆糊早点晾干。”
在外面待了几个月,自然是不如家里舒适,原以为回来了能先好好享受一番生活,结果哪儿曾想,刚落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亲爹扫墓。
迫于杨娴的压迫,华浓不愿意也没办法。
一路上,杨娴的洗脑攻势很强烈。
恨不得掰开华浓的脑子将几年但凡是有关于陆敬安的成分都摘出来丢掉。
车子一路行驶到墓园,华浓出现时,四周来扫墓的人见了人一个个地面露惊讶,侧眸打量,那目光好像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不是传婚变了吗?”
“什么婚变?”
“华公主跟陆老板啊!”
“我还没从他们俩结婚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他们就婚变了?有钱人的世界怎么了?这么癫狂?”
“不至于吧!婚变了还能来扫墓?”
“你离婚了就不给你亲爹扫墓了?”
被怼的人翻了个白眼,伸手指了指墓园正中间的位置,一身黑色定制款西装的男人手拄着拐杖站在墓碑前,看着手底下的人将祭祀用品一一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