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清洗，面上的污垢被水流带走，昏暗的灯光照在他出尘的面孔上。

长发垂在胸前、身后。

宽大又款式普通的t恤下是极具爆发力的薄肌。

沈林柒肤色冷白，五官组合在一起竟出奇的浓艳，唇色血红，抬眼冷泠泠地朝前一望，是带着锋利的美丽。

白棠刚从隔间出来，乌黑的长发还在湿漉漉地掉着水珠，和面前人对上视线，无端地打了个冷颤。

有几颗水珠顺着下巴尖滑到白皙的脖颈，再继续深入往下。

等到看清少女的衣着，沈林柒瞳孔骤缩。

白棠比例完美，又生得纤细，是标准的衣架子。

她穿着系腰式的白色真丝睡袍，两片布料在胸前交叉，系带往下缠绕，松松垮垮地挂在柔韧腰肢。

两条腿笔直却富有肉感，走动时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脚面窄窄的带着粉意，脚踝则是透着一种伶仃的脆弱。

引诱着人抓握，好禁锢在怀中细细把玩。

纯白色挑人，在她身上却衬得肤白莹润，白棠此刻的唇色被热气蒸得艳红，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容带着几分魅惑。

沈林柒打量的目光算得上光明正大，对方有所察觉，娇声娇气地质问道。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但他眸中没带着什么多余的情绪，褐色眼珠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白棠心中有了猜测，

“你也想要这样的睡袍？哼，只有一件！你比我高那么多，还想穿我的衣服，羞不羞？”

又捏着他的衣摆，皱着鼻尖补充道：

“这件衣服还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的，不准嫌弃！”

沈林柒终于有了点反应，抬手扯了扯t恤领口，薄唇轻启:

"这是你的衣服？"

“不然呢？”

她叉着腰控诉，

“哼，怎么？嫌弃我啊？”

“没有。”

沈林柒轻声回答。

他就知道。

这件衣服皱巴巴的，款式老旧，一看就是压箱底那种。

但他在上面闻到了那股香气。

之前还有点不确定，握在掌心埋头深嗅，只能捕捉到一点点。

应该是很久之前拿来贴身穿过，才沾在上面的。

真的好香。

"那个也是吗？"

什么？

白棠懵住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结结巴巴的：

“怎么、怎么可能！那、那个、明明……明明就是新的……”

她才没有这么坏！

是吗……

忽略心中那一点遗憾，他慢条斯理地将散乱的长发捆在身后。

————

天色逐渐变暗，原野远处时不时传来嘶吼，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昏暗的烛光下，沈林柒垂着眼撩开轻微打结的乌黑发尾，他的指节硬朗有力，轻轻拂过，蒸汽散开，发尾变得干燥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