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世界仿佛注入了一丝彩色,连耳朵起奇怪的声音都减轻了不少。
纤瘦的身影,挺直腰背,让人看在眼里,莫名的觉得很安宁……
平缓的钢琴曲缓缓流出,傅景琛意识昏昏沉沉,一股困意袭来。
他软软窝进软椅里阖上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层剪影,却遮不住底下长期睡眠不足造成的淡青。
一首曲子大概两分多钟,傅云茵看着琴谱慢慢弹,完成下来大概需要三分钟。
宅子里的事她帮不上忙,眼下也没别的事可做。
她完全静下心来,不厌其烦的探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指尖越来越熟悉,曲调悠扬也越来越丝滑。
叶舒束手束脚站在房间门口,“云茵你、你现在忙吗?”
到会客间,傅景琛坐在沙发上就静静的看着傅云茵,也不说话。
……
叶舒及时纠正,同一时间,傅景琛漂亮的脸倏地又狰狞起来,明显是在抗拒她的话。
傅云茵拘谨的喊了一声。
茶几对面却突然“Duang”的一声,叶舒手里的餐盘,被傅景琛一把掀翻,沙拉玉米粒溅的到处都是。
赶在傅景琛又闹腾起来之前,傅云茵凑上前抱住他:
傅云茵有点尴尬。
傅景琛拉大房门贴墙站,傅云茵会意走了进去。
“我不要吃!我不是已经吃过饭了吗?为什么还要拿来这些东西!”
“哎!”
傅云茵更尴尬了。
本想静悄悄离开,走到门口,她又缓下步子折返回来。
“累,想睡觉。”
她抚平心跳,下意识放轻脚步。
琴房很少有人来,温度比别处略低一些。
傅云茵顿了一下转过身,“伯母……怎么了吗?”
“那堂哥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听伯母说堂哥身体不好,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冰冰凉凉,很清新。
叶舒担忧点头,拉住她的手急问:
傅云茵接过牛奶礼貌道谢,她吹气小口喝着。
房门忽然被敲响。
“稀里哗啦”盘子碎了一地。
叶舒应一声,松开傅云茵的手往下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
“云茵,你说,你堂哥睡着了?在琴房?!”
她扎起头发,换了一身蛋黄色短款睡衣套装才下楼去了二楼。
在右手边顶头的房门停下,傅云茵敲了敲:
傅景琛抱住枕头缓缓睁开眼。
她和傅景琛几乎是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人,坐在一起真的不会尴尬吗?
叶舒喜形于色,高兴应了一声后,热切的将房门带上。
傅云茵如实点头,想问问有什么问题吗,还没开口,叶舒已经火急火燎的下楼去了。
傅景琛情绪突然紧绷恶劣起来,叶舒怕他伤到自己,用力抱着他安抚:
“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景琛不闹,景琛不生气!”
琴房的门“啪嗒”轻声合上。
她觉得差不多了,才在中间某一个音符上戛然而止。
闹了这么大一通,傅云茵大概感觉出傅景琛的毛病不仅限身体方面,他更多应该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这倒不是什么为难人的事,就是……
门应声而开,却不是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