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年纪虽小,但早熟懂事,在人情练达上传承爷爷,知道取舍。加之古代思想根深蒂固,婚姻大事本就是长辈包办。
几句话后,小姑娘心里便把自己的姻缘认了。
薛神医又给孙女嘱咐了许久的细节,让她找城中最好的匠人,用最好的料子,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花多少钱都无所谓,然后便背着药箱往靖王府去探路。
到了靖王府,说明了来意,府中家丁便带着薛神医往客厅去。
到了客厅门口,薛神医发现里面有几位熟人。
是杭州城其他医馆的坐诊大夫。
自从有了云南白药,杭州城的外伤病号几乎全都去了永安堂。
只需药童用配好的药轻轻一贴,一日转好。
这不仅抢了医馆生意,还抢了药房生意。
薛神医的名声响了,嫉妒永安堂的人自然也多了。
几位同行见到薛神医来,全都是笑脸相迎。
“这不是薛神医吗?”
还有人对主位端坐的靖王报喜:“王爷,薛神医来了,您的病也无虑了。”
“是啊,薛神医医术精湛,江南一带无人能及,有薛神医在,什么病都难不倒的。”
“王爷,您还不知道吧?前几日,薛神医便将萧家老爷的痨病给治好了!那可是公认的不治之症呐!”
客厅几人你一言我一句,都快把薛神医捧上天了。
薛神医心里清楚,这些人觊觎云南白药药方久矣,在王爷面前玩的是捧杀。
薛神医赶紧解释:“王爷,不要听信谣言。前几日萧老爷的病不是痨病所致,是另有病因。草民治好的只是寻常风寒……”
“谦虚!薛神医您太谦虚了!”
“是啊,萧老爷的病我们都去看过,是痨病无疑,我等皆束手无策。唯有薛神医您给治好了。”
薛神医眉头紧皱,脸上已有了细汗,正待说些什么,主位上捂着额头的靖王爷打断道:“薛神医,您的医术有目共睹,就不必谦让了。这几位也都是杭州名医,都说这头风症只有薛神医能治。本王正准备派人去请,问问您对本王的病准备如何?何时可以医治?”
“王爷,草民医术浅薄,既然有诸位名医在此,可以听听诸位的意见。”
“薛神医,您这是哪儿的话?早就听说您在早年游学之时便治愈过一位头风症患者,怎么到了王爷这儿却拖拖拉拉,迟迟不肯动手呢?”
此话一出,王爷眼神一挑,惊疑一声:“哦?还有此事?”
薛神医急了,任他再人情练达,也架不住几个人抓他去火上烤啊!
“王爷,这这这……这是哪儿来的谣言啊?草民可从未治愈过头风症,都知道头风症只能缓解,没法根除。”
“薛神医,您还是这么谦虚。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当仁不让!当年治愈头风症的传说我们学医的都知道,是不是?”
“对对对!我早就听过了。”
“薛神医,您有这本事却不用,到底是何用意啊?”
这几人对薛神医穷追猛打,逼着薛神医给王爷治病,等着看他满门抄斩呢!
“王爷,王爷……您听草民解释……”
“够了!”靖王爷低喝一声,“薛神医,本王听说有白莲教的妖人来找过你,你该不会听了白莲教妖人的话,故意不给本王治病,巴不得本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