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年轻时经历过太多生死,区区开颅动刀还真不放在心上,却是指了指院中躺着的三个大夫:“那他们怎么办?”
“将他们送回各自家中,叫人看管着,何时醒来何时来报,只要记录好时辰就行。”
王爷点了点头,手一挥,府兵便知道了,抬着三个昏迷不醒的大夫离开。
今日事毕,薛神医再求靖王:“王爷,草民请求见一见孙女,想交代几句……”
靖王脸一横,警告似的盯了薛神医一眼。
薛神医幽幽一叹,不敢再说,拱手之后跟林晚节一起离开。
离开王府,薛神医急忙问道:“晚节,之后如何打算?”
“我久未动刀,需得用猫练习一下。抓来多少了?”
“已有十几只野猫,够用不?”
“少了些,但聊胜于无。”
“现在是回医馆练习?还是把猫都送到你的小菜园去?”
林晚节一想,若能每日出来透风更好,萧府外面空气都更清新:“若能每日在医馆练习最好,就是不知薛神医能不能每日把我借出来。”
“此事好办,老夫就说医馆有一批货,需要人手搬运,晚节你力气大,给萧家借用几日。”
听完,林晚节心也安了。
现在给王爷治病还关乎薛灵芝的安危,所以不能有任何差错。
到了医馆,余下时间就是给猫动刀。
薛神医不去坐诊,在后院观摩,以为是要给猫开颅取脑,搞得老先生十分紧张。猫的命也是命,虽然没有更好的法子,但也觉得十分残忍。
待林晚节给猫服了麻沸汤,猫儿逐渐没了知觉,准备要动刀的时候,薛神医发现不对。
林晚节不对猫的头颅动刀,为何对着猫下半身?
“诶?晚节,你这是何意?是不是要对着猫的头颅用刀才对?”
“对头颅?”林晚节愣了一下,“一个结扎手术,我对着脑袋下刀作甚?”
“啥?结扎手术?”薛神医彻底懵了,“你所谓的练习就是结扎手术?”
“自然。”
“可王爷要动的是开颅手术,跟结扎手术并无关系。如此练习又有何用?”
“谁说没关系?”林晚节反驳道,“给王爷开颅取风弦同给公猫结扎取蛋蛋,两者并无二致,一通俱通也。”
“噗!”
薛神医狂喷一口,这小子居然把王爷的头颅跟野猫的蛋蛋相提并论,还好没在王府说出,狗日的是不想活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千万别在王府说,小心你我的脑袋!”
“治不好王爷才会掉脑袋呢!”
林晚节应了一句,也不再搭理。
练习结扎手术不单为了王爷,更为了自家那白猫二愣子。
小东西天天钻人裤裆,不知嘠了蛋蛋会不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