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节走在会场边缘,依稀听见有人针对大小姐。
但有书社的人主持大学会的秩序,看到林晚节靠近便过来阻拦。
此时不便闹事,就只能停留在外远远看着。
索性还有个徐浩源可供传话。
林晚节对着徐浩源招了招手,徐浩源赶紧屁颠颠地过来。
徐浩源将大学会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告诉林晚节。
林晚节顿时皱起了眉头。
一个外院的人怎么对萧玉蝉这么了解?
到底是有谁泄露消息吗?
萧玉蝉自己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伍良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现场学生听到伍良的话都开始打量起萧玉蝉来。
“原来是个只会在背后作诗的人。”
“也就是说没法光明正大地作诗了?”
“不用想,肯定是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些富家公子都一样。喜欢请人代笔,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在跟他出谋划策呢!”
“不管之前有多厉害,到了大学会上自然会露出马脚。我要是你,就藏着,死活都不会出来逞能的。”
所有人都对着萧玉蝉口诛笔伐。
原本都很委屈很慌乱,现在更加难熬。
萧家大小姐眼眶泛红,眼泪滚滚,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流出来。
“哟哟哟,说两句都要哭了!跟个姑娘家似的。”
“这里是大学会,哭是没有用的,有本事便写出像模像样的诗词来,让我们大吃一惊就够了。”
“他哪有这么本事?贤德书院的学生是什么水准,大家有目共睹。有本事就立马写一首诗词,且听听第一题是什么?”
“好了!”一个声音打断。
西子书社的老板刘希文走到了场中,同时七家学院的先生也跟着过来,各自坐在了台上,看着空地上站着的七位学院代表。
“按照惯例,大学会总要有所比试,以此来刺激各家学员进步。那咱们现在就开始第一题。”
刘老板很洒脱,拍了拍手,便有一个下人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一个字——“情”。
意思很简单,第一题,写情诗。
在场都是年轻的公子少爷,个个都在青春懵懂的时候,说起情诗那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种能激发学生诗性的题目在大学会上最好使,因为冲动,或许能得到一些佳作。
但也因为冲动,也可能得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作品。
北邙书院的学生当即出列,喊了一声:“我先来写一首情诗!情到深处自然直,情到深处自然湿。痴男怨女浓情时,探入幽帘吐白汁。”
“……”
“…………”
“!!!”
“噗!”
林晚节都咬了自己舌头,狂喷一口。
真他娘的天才啊!
这……这真是吾辈楷模!
“噗哈哈哈……”
全场哄笑,直接炸了锅。
萧玉蝉羞红了脸蛋儿连连后退,感觉自己遭遇了变态。
其余学生却都是竖起了大拇指,一副敬重兄弟是一条好汉的表情。
台上的先生们各怀表情,都是无比尴尬,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尤其是那北邙书院的先生,已经气得翻白眼,抄起一块砖头朝着自己学生砸了过来。
“老夫叫你胡说八道,叫你辱没圣贤!老夫不打死你!”
“好了好了,曲先生息怒,都还是孩子……”
“是啊,别真把人打伤了。”
后面的先生在劝架,现场乱作一团,根本没法控制。
好一阵混乱之后,那学生被打了出去,现场逐渐平静。
但刚才的诗作余韵未散,效果拔群,学生们个个面红耳赤,安静的气氛下是隐藏不发的躁动。
又是一个学员上前,终于是做了一首正常的情诗。
“你我曾相爱,想到就心酸。情人好时节,苏杭望长安。”
语言直白,但意境犹在,听诗就有了画面,是佳作。
看看作诗的学员,已经泪眼朦胧。
原来是想到了远在长安的表妹,去年匆匆一见有了爱恋,此时已经是异地恋,说道情诗一下便把自己代入了。
这些不愧各家学院选出来的代表,可不是萧玉蝉的那些同学,个个都是关系户,平日里写出来诗作都不堪入目。
后面又有两人作诗,不说上乘佳作,至少听起来是有模有样的。
萧玉蝉有了压力,原本是有一首诗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