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嘲笑萧玉蝉的伍良这下尴尬了。
先别说刚才有多嚣张,又是在如何重复不断地质疑萧玉蝉。
单是在《鹊桥仙》后作诗,这件事就很离谱。
别说是一个学生,就是让台上的老师来也得尬住。
《鹊桥仙》之后,管你写什么情诗,都会变成一堆狗屎。
你不作,是自取其辱。
你作出诗来,更是自取其辱。
伍良抱着折扇,头皮都快撸秃了,硬是想不出半句。
“刚才笑话萧同学挺热闹的,还质疑萧同学的文采,现在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变成了哑巴?”
“就是,刚才那么得意,我还以为你早就写出来了呢。”
“怎么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伍良快要崩溃了,最后终于一摊手:“我我我,我写不出来!”
“切!”
人群一阵不屑的叹息。
年轻人之间就喜欢这样拉高踩低。
现在伍良示弱,几乎所有人都想上来吐口唾沫。
萧玉蝉并不在乎这些,小妮子心里现在全是林大。
她在思量,林大的才学到底有多少?他还能写出多少千古名篇?如果他不是家丁,长得再娇小俊俏一些,估计现在早就成为名扬天下的大儒了。
这么一想,萧玉蝉忽觉林大长成现在这模样也好,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才学,就不会有人跟她抢了了。
萧玉蝉俏脸一红,小声嘀咕:“是抢来当家丁,不是别的什么……”
一首《鹊桥仙》后,无人敢跟萧家公子较劲。
大学会从写情诗开始,后面又经历了好几轮的活动。
比如背诵经书,写字作画,策论讲道,对子猜谜……
都是文人之间常见的活动,现场也十分热闹,还有不少的蔬果点心。
萧玉蝉没有再显露什么,也没有什么好显露了。
大小姐成为了大学会的看客,但身边总会有来结交之人。
因为一首词,萧玉蝉成为了大学会的焦点人物,谁都想跟萧玉蝉拉上点儿关系。
等到《鹊桥仙》彻底在民间传扬时,这些文人公子也好在亲朋之间吹嘘。
萧玉蝉也乐得于此,她已经做好了接手萧家的打算,要给自己积累人脉。
今日扬名就是好机会,大小姐是来者不拒,跟所有人都热烈地聊天起来。
经过几轮的比试题目后,大学会进入了自由活动时间,外围各人的书童也都回到了各家主人身后。
萧玉蝉老早就想找林大了,见到林大过来,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你你,你哪儿来的才学?哪儿来的诗词?你在萧家十六年,从未见你学过诗词文章!”
“大小姐,我不是早就说过吗?那些诗词都是从我的故乡听来的。”
“骗子!你现在还想骗我,你就是杭州人士,哪儿来的故乡?”
林晚节耸耸肩:“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萧玉蝉恨得牙痒痒,却是没有办法,正准备在林晚节身上咬一口泄愤,忽然有个西子书社的小厮到了身边:“萧公子,我家小姐请您后院小亭一叙。”
“嗯?”萧玉蝉愣了一下,不解其意。
小厮再说:“我家小姐对萧公子之才十分佩服,想请萧公子小亭入座聆听教诲,请萧公子赏脸。”
林晚节笑了,低头贴在萧玉蝉耳边说:“恭喜大小姐,收获小迷妹一枚。”
萧玉蝉也懂了,俏脸一红,张口就要拒绝。
林晚节却抢先道:“那就带路吧。”
萧玉蝉一听,回头瞪了林晚节一眼。
但都已经答应了,小厮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萧玉蝉不情愿地跟着小厮往内院走。
回头小声说:“是你想见人家小姐对吧?”
“认识西子书社的小姐,就等于搭上了西子书社的关系。人家西子书社是有朝廷背景,萧家应该结交。”
“哼!”萧玉蝉不屑哼了一声,反正心里不是滋味。
而林晚节的真实想法当然不是去见人家小姐。
而是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发现刚才在西子书社外面,西湖边上看到对岸有人拿着秋水剑。
那时所见之对岸,就是此刻所在的西子书社。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没有看错,很有可能会在西子书社遇见持有秋水剑的人。
林晚节已在大学会中转悠一大圈,参加大学会的每一个人林晚节都看过了。
并没有看到持剑之人。
此时可以顺着去见西子书社小姐的机会,看看西子书社的其他人物。
说不准就能找到秋水剑。
如果是陆婉儿,林晚节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