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也没说是这情况啊。”
林晚节愁苦问道。
周围都是好奇的目光,看着林晚节和史澈的组合,一时间没人知道这两人是来干什么的。
史澈倒是很自然,他在王家蒙学多年,还是头一次有学生被欧阳先生相中。
这要是能把林晚节送到欧阳先生门下,回去能吹一辈子。
“世皆如此,稍安勿躁。”
“这不是写《男德经》的史先生吗?您怎么也来了?”
忽然,一个轻蔑的声音传来。
是一个手持折扇的年轻人,穿得倒也干净径直,胸前“欧阳”二字十分明显。
像是在告诉周围,他是欧阳家的人。
史澈打量了对方一眼,含蓄地拱了拱手,但眼神已经表明是不认识的人。
“真是稀客,听说史先生在王家教书,堂堂进士出生,居然混得如此潦草,看来这科举背后也无甚成就嘛。”
史澈还是拱手,笑盈盈地,本就是胖子,笑起来人畜无害,有点儿贱。
对方见史澈不接话,继续说:“自《男德经》后,史先生可还有著书写词?可有文章让我们瞻仰瞻仰吗的?”
史澈还是不搭理。
对方绕了一圈站在林晚节跟前,还要说什么。
林晚节忽然开口:“你是赘婿?”
对方愣了一下,呛了一口:“你怎么知道?”
“不是赘婿就不会对《男德经》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想来在家中没少被夫人罚抄吧?”
林晚节还真说对了!
扬州城的赘婿没有一个不恨史澈的,要不是这厮写下什么《男德经》,他们赘婿的日子岂能这么难过?
狗日的《男德经》早上读,中午抄,晚上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敢懈怠。
但凡有错,必罚抄写《男德经》。
所有赘婿因为史澈的巨著生活在水生活热之中,日子苦不堪言。
今日见到了正主,忍不住就要上来嘲弄两句,方才消解心中之恨。
史澈自己也习惯了,知道这些人的心思,所以都不搭理。
可林晚节不知道,他有些听不下去,遂说了一句。
对方被林晚节呛了一口,很是尴尬,指了指林晚节,咬牙道;“这是谁家下人,是谁让他进来的?”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周围众多目光。
之前众人都在疑惑,不知道林晚节的来路。
终于有人问了,大家都很好奇。
都以为这是谁家的下人,而这里是不许别人家的下人进来。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来问:“喂,你是谁家的人?现在请你出去。”
林晚节本来就想走,顺势扭头,想要离开。
但史澈拦住了他,赶紧说:“诶诶诶,他不是下人,他是童生,是欧阳先生点名要见的。”
哈?
此话一处,所有人都懵了,一个个脑子里全是问号,以为是听错了。
“你说啥?”刚才的赘婿瞪大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