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丫头,你去把这个下人打发了,府里容不得这样放肆的人”,贾母说道。
“今个儿敢打宝玉身边的小厮,下一次是不是就敢打主子了。”
听到贾母这样说,凤姐心中暗骂,贾珲那小子给她惹麻烦了。
“老太太,一个下人不值得你这么生气,我就去把他赶出去。”
王熙凤笑着告退,回到到自己房中,脸色沉了下来,“平儿,你去把贾珲那小子找来。”
只不过是一個血脉远的不能再远的旁系族人,居然惹的她被贾母责怪,趁早赶出去算了,免得以后惹更大的麻烦。
周姨娘为人老实,根本就不敢因为这件事来找她的麻烦。
平儿来到演武场时,贾珲正在演练拳法,身姿矫健,快若游龙,让人目不暇接。
看到平儿进来,贾珲收拳停了下来,笑道,“平儿姐姐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见到贾珲俊朗的笑容,平儿有些同情,“珲哥儿,二奶奶叫你去。你要小心,有人告发你殴打茗烟,二奶奶正生气呢。”
贾珲心中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过平儿的情还是要领的,“多谢平儿姐姐,这件事可不是我先惹出来的,到二嫂子面前,我自会分说。”
跟在平儿后面,贾珲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王熙凤这里,只见她冷着一张臭脸,看着自己。
“珲兄弟,真有伱的,刚来没多久,就惹的我被老太太责骂。
想来府里是容不下你了,领了这个月的月钱,你自个出去吧。”
见到王熙凤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赶自己走,贾珲虽然不稀罕,但也心中有了一股怒火。
“二嫂子,我自问没做过对不起府上的事。那茗烟伙同几个小厮,想去兵器库偷拿东西换酒喝,我上前阻拦,他们还敢动手,我反击难道有错。
今日让我出去,我也认了,工钱我也不稀罕。不过国公府想来也是用不到我等这些从祖上就跟着出生入死的亲兵了。
小子日后也不敢再攀荣国府的高枝,告辞!”
说完,贾珲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气的王熙凤俏脸发白。
“真是放肆,区区一个出了五服的小子,也敢这样放肆,姑奶奶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二奶奶,息怒,这珲哥儿是个有骨气的,想来他说的茗烟等人想要偷兵器换酒喝是真的”,平儿赶紧劝解。
“就算是这样,他不能说句软话吗,我也就能够饶了他,既往不咎”,凤姐高耸的胸脯不停起伏。
平儿移步来到王熙凤身边,“我刚刚去演武场那边找珲哥儿,见他演练武艺,功夫颇为了得。
这样的少年郎心气正盛,又没有父母管束,容不得一丝委屈。
他一家祖上都是为府上出生入死,丢了性命。二奶奶不如就这样算了,免得传出去,说我荣国府苛待有功之人后裔。”
王熙凤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齿的说道,“算他走运,一个莽夫而已,府上也不缺这样的人。”
贾珲此时心中却是愉悦,借这个机会,摆脱了和荣国府的联系。
他这种祖上都是国公府亲兵后裔的族人,理论上和国公府的联系比那些旁系都要紧密。
一旦国公府有主子要上战场,他根本没有理由推脱,必须继续充当亲兵,不然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