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萧云州很快就知道迎接他的,是什么样的怒火了!”
楚王止不住笑,“桑达近年都有难入眠的毛病,这一路奔波到景国,如果不如意,就更怒火滔天了。”
“到时,他们不与景国决裂都不可能了!”
楚王兴奋俯身,“让那边的探子盯紧点,有消息就立刻传回来。”
楚国皇宫都想提前庆祝了。
而在番馆下榻的吴赟国可汗,桑达,三日后终于等到了萧云州请他入宫的接待。
礼部派专人接他们一行人入宫,用的是最高邻国待遇。
为了怕百姓围堵出事,街上都有侍卫守着,暂时禁止往来人通行。
但哪怕出动侍卫,都还有来看热闹的人,挤得满满当当。
“这就是与我们互市的草原人?”
“诶哈,他们的衣服可真奇怪啊。”
“好高大。”
“他们来做什么?看样子,是来示好,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那必须,都来做客了,肯定我们两国关系好啊!”
景国百姓都乐呵呵地在侍卫身后围观。
“哼,那可不一定!”高兴的景国百姓中,有一个面容普通的灰衣男子,突兀地泼冷水。
他口音很重,不像是景国都城的,一说话就容易暴露。
但众人一看他是货郎打扮,就也没怀疑,“怎么不一定了?”
“咱景国越来越有盼头了,其他邻国都来咱这里做客了,怎么不是两国关系好?”隔壁老翁忍不住瞪眼,反驳这个灰衣服的外乡货郎。
这灰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楚国探子。
“老伯,咱们把人扔在番馆第四日才接待,关系能好?”灰衣人冷笑。
楚国探子,灰衣人很乐意激起景国百姓的恐慌。
灰衣人混在人群里,也不怕挑事,当下哼道,“关系好不好,你得看人家吴赟国可汗的表情。”
反正楚国情报网这几日得到的消息,全是不利景国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吴赟国可汗高兴?”楚国探子都已经想好,今日传回楚国的消息要怎么写了!
“吴赟国可汗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大怒啊!”
楚国探子说着就忍不住笑。
但刚说完,就被隔壁老翁当头呸了一口痰!
“噗——瞎说,人家可汗明明笑得像朵花!我活了那么久,都没见过一个皇帝笑成这样!什么大怒,眼瞎啊你!”
“??”楚国探子愣住,啥?
不可能!
吴赟国可汗,桑达,连续十几日睡不好,又在番馆被萧云州拒而不见,肯定火大。
但楚国探子抬头,朝那吴赟国队伍一看,人就傻眼了。
就见来之前还是黑眼圈很重、显然一路没睡好而有些烦躁的可汗桑达,此刻容光焕发,眼神有神,仿佛睡了三天三夜的好觉!
怎么可能?
这还是那个难以入眠的可汗吗?
“走,本王已经等不及,看一看贵国对于天花的成功法子了。”
桑达可汗如沐春风。
“若是真的,贵国皇帝就是本王之兄长啊!”
“……?!”
楚国探子在队列经过时,听到这一句,不由在风中凌乱了。
怎么与他们楚国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样?
这怎么给楚王写信?
吴赟国不仅没有与景国决裂,马上要叫景国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