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送往建康的赋税,尽数被桓温截留在江陵,作为募军养兵之用。
现在的西部六州,也仅仅只是尊奉东晋的国号,与朝廷逐渐形成半独立的羁縻关系。
桓温自行招募将士,调配资源,并非中枢所能征调。
桓熙狮子大开口,不仅索要五千精兵,还想吞下梁州八郡的赋税。
这让桓温一时间犹豫起来,不知是否应该答应他。
桓熙见他这般模样,伸出三根手指,豪言道
“三年,只需三年,孩儿必将为父亲夺取关中,若不能成,自当归还梁州赋税。”
桓温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莫非是见伐蜀顺畅,便也以为北伐是件易事。
“羯胡悍勇,不可轻视。”
桓温板着脸告诫道。
桓熙却毫不动摇,他坚持道
“孩儿并非鲁莽之辈,但求父亲信任,许我三年时间,我必当有所回报。”
父子二人对视良久,桓熙始终不曾退缩,桓温无奈道
“罢了,既然你诚心相求,为父就依你所请。
“梁州赋税,你可自用,但不可用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安于享乐。
“至于三年之约,为父只当是戏言,免得你求功心切,遭了危险。”
桓熙心中一暖,但他还是在内心暗暗发誓,三年之内,必将光复关中。
当夜,桓温在府中设宴,为桓熙、桓冲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