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子在她手心,摔的啪啪作响。
看着地上还在捂着嘴吐血的苏清尧,这些丫鬟婆子们,纷纷露出了惊惧之色。
云九棠疯起来,连世子爷都敢打,更何况她们呢!
眼见着众人就要后退,大夫人愤声道:“谁若能制服了她,重重有赏!若有后退者,家法伺候!”
这下可谓是进退维谷,众人无奈,咬了咬牙,只能一股脑的冲了上去。
她们分工也是明确,有人抱腰,有人抱腿,有人抓着云九棠的臂膀,试图将她给制服。
云九棠也没客气,左右开弓,那鞋底子抽打在她们身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
众人顿时在那鬼哭狼嚎的,拼了命的躲闪。
场面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威仪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做什么!”来人乃是安阳侯,见到眼前乱状,一张脸黑如锅底。
眼见靠山来了,侯夫人连忙梨花带雨的告状。
那一番言辞下来,差点把云九棠数落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云九棠懒懒的送给他们一记大大的白眼,落在侯夫人眼里,更是气的牙痒痒。
而安阳侯听完这一切,表情越发的冷凝。
他转头看向了那嘴巴上带着鞋印的儿子,沉声道:“这是渺渺踩的?”
“没错!就是她!”苏清尧愤声道,“她还把我的牙给踩断了!”
“侯爷!这般粗鲁恶毒的女子,怎么会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能留下她!”侯夫人泣不成声的道,“否则,她要搅得我们家宅不宁了啊!”
似乎书上说,全家也就是这个爹,对女主还稍微好点。
大概是因为他本就对儿女严厉,再加上鲜少干涉后宅之事,所以同假千金的感情,没有夫人那么深厚。
所以,也只是相对公允一些。
也是因为还有他的存在,女主的日子,才能勉强过的下去。
不过,现在云九棠把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打成了孙子,那点淡薄的父女情意,大概也到头了。
可是,谁在乎呢!
云九棠插着手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摆烂模样。
安阳侯当即问道:“渺渺,这真是你打的?”
“没错,是我!我不过是自保而已,谁叫他先打我的!”云九棠冷嗤道,“侯爷要替他报仇吗?”
“住口,你这毒妇!要不是你先推锦绣落水,害的她昏迷不醒,我才不屑对你动手!”苏清尧愤声道。
“哟哟哟,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还有理了!”云九棠白眼几乎翻到天上去,“再说了!苏锦绣落水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你胡说!锦绣素来最怕水,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苏清尧愤声争辩,“你这毒妇非但害她,还要污蔑她!简直岂有此理!”
“你也说了她怕水!那她不离着水远点,还约我去湖边见面,却不知居心何在呢!”云九棠冷声道,“一群没脑子的废物,真是多看一眼都嫌晦气!”
“你……”
“侯爷,您也看到了!此女如此不服管教,妾身实在教不了了!”侯夫人登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等毒妇,就该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免得留在此处,搅得家宅不宁!”苏清尧冷声道。
闻言,安阳侯将云九棠打量了一番,顿时皱起了眉头。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