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息怒!这些粮食都是我上河村日夜耕耘得来的,是活命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因为您一句话,就要补上。还请大人,再称上一遍!”
陈涛说着,就要将牛车上的粮食给搬下来。
旁边的村民,也自然跟随,毕竟现在不弄清楚,日后是要他们交粮的。
“大胆!”王大鱼脸色铁青,扬着手中的马鞭就朝陈涛的身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身上,痛得陈涛面容扭曲。
只不过,被他忍了下来,没有喊出声。
上河村众人见状,也不敢有所动作,纷纷止住了脚步。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上河村欠税103担,允许你们明年夏收补足,连同夏税一同交上来!”
王大鱼瞪了陈涛一眼,抬头便望向了在场的所有人声音冷漠道。
看着王大鱼手中的鞭子,上河村众人愤怒不已,但没一个人敢吭声。
“陈涛,你若是不服便上县衙告我!”
“钱七,我们回去!”王大鱼见没人出声,便打马便走。
只留下气得颤抖的陈涛。
摇摇晃晃之间,王大鱼忽然眼前一亮,指着陆家堡那一片水田,朝钱七问道:“那里…我夏收来的时候好像还没田吧?”
钱七也以为看错了眼,揉了揉眼晴,发现真的是水田。
水汪汪的一片,上面插满了水稻,只是让两人疑惑的是,这个时节还种什么稻子?
“大人,我好像记起来了。夏收时那里还是一片荒地,石子露头杂草丛生,想不到短短几月竟变成了一片良田。”
王大鱼闻言眼睛一亮,笑道:“好,是良田就好啊!看来,我们得回去一趟!”
“驾!”
王大鱼拨马便回,策着马跑到了陈涛面前。
刚才见牛队离去,正想与村长商量欠税之事的众人,见王大鱼又回来了,神色不由得惊疑起来。
“陈涛!你好大的胆子!新开了水田竟不向县里报备,莫非是要造反?”
王大鱼刚停下,若大的帽子就盖在了陈涛的头上。
这话瞬间就让直脾气的陈涛爆怒了起来,“姓王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鱼呵呵冷笑,“什么意思?你看那是什么?数十亩的良田就在眼前!你可曾上报了县里?田税可曾交了上来?”
“如若不然,那就是偷税漏税,中饱私囊!这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来人呐!将陈涛给我绑起来,送往青河县让县令大人好好的审一审!”
“喏!”随着王大鱼的话落下,牛队中那几个带刀的汉子小跑了过来,当场就把陈涛按倒在地。
陈涛挣扎着,“污蔑!你这是污蔑!那水田刚开垦不久,刚种上秧苗如何有粮上交!“
“既无粮上交,那你为何隐瞒不报?我看你就是在为自己开托!”王大鱼嘴角上扬,冷笑道。
”无溪之谈!我忙于秋收纳税之事,未得有空上报,怎料在你口中就成了造反?我看你是为了报夏税之仇!”
“王大人,我父亲所言句句属实,这新田确实是新开,还未来得及上报啊,请大人明察!”陈枫见陈涛被捉,一时慌了神,便立马跪在王大鱼的身前为陈涛求情。
“王大人,新田之事我们上河村众人都可以作证!确定是刚开垦不久,绝无隐瞒的心思!”
“是啊,村长为人正直,断然不会做那些中饱私囊之时,大人可不要冤枉了他!”
上河村众人纷纷为陈涛说情,但王大鱼又怎会听他们的?
无论陈涛是不是冤枉,也得走县里一趟,受点皮肉之苦,至于里正之职倒是不用做了。
人群之中,陆大海看着这一幕充满快意。
要不是陈涛插手,他们家又怎么会赔陆瑾银子?
如今看着陆瑾风升水起,良田数十。
陆大海心中对陆瑾的恨意,就越发强大。
“大人,我一事禀明,请大人为我陆家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