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初一,壬寅年,葵卯月,甲申日,宜祭祀,开光,塑绘,祈福,斋醮,裁衣,合账,冠笄,忌安门。
肠粉很滑嫩,看来米浆的质量很不错,酱油也是调制过的,入口微甜,紧随而来的咸味却不让人反感,十分开胃。
很快,第二份肠粉也端上来了。
早餐店里面没有多少客人,除了一个正在拿着油条就白粥的中年男性,还有一个吃着炒米粉的年轻女性,就没有其他人了。
早餐店只有老板一个人早忙活,看不到服务员。
“好吃。”魏吾珍赞同地说道。
听见这句话,老板哈哈一笑“那可不,这一片地方就属我做的最好吃。”
“老板不打算把店铺扩一扩吗?多招点人。”
“哎,来的人又不多,增加那么多开支,我可撑不住。”老板索性拉开魏吾珍对面的椅子坐下,也不吃啥,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老婆也觉得就这样就好。”
“老板娘不在吗?”魏吾珍看了看店铺,没有见到任何符合老板的妻子这样特征的人。
“她去接我儿子了,还没那么快。”老板说到这里,却是有些唏嘘,“哎……本来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拮据,可惜现在欠的钱有点多,所以只能先这样了。”
“发生什么事了?”魏吾珍询问道。
“我老婆前阵子生了个病,挺严重的,钱都花完了,还找别人借了不少……医生说没办法治,只能够靠什么药啊之类的吊着。”老板耸耸肩,“能借的都借了,当时别人一听是我们家电话都不想接,银行也不借钱给我们,嘿,那时候我真的是感到……怎么说来着?走投无路。”
“有多严重啊?”魏吾珍好奇道。
“反正没有治疗的方法啊,医生这么说而已,当时老婆住院,我没办法陪她,是我妈去陪护的,我妈她老人家,思想太古老了,她跟我说别治了,浪费钱,媳妇还能够再娶一个,我就说,不行啊,这是我老婆啊,陪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能够放着她不管呢?你说是吧,于是我就和医生说,治嘛,花多少钱都得治。”
老板喝了一口茶,茶已经冷了,味道有点涩。
“当时确实挺难熬的,每天两个馒头将就,但是老婆的情况依旧在恶化,医生说活不了个把月。”
魏吾珍给老板倒了一杯茶,静静聆听老板的话。
“结果你猜怎么着,我老婆忽然好了!”
老板说这话的时候重重拍了拍桌子,然后吃痛般缩回了手“就上个月的事,那天晚上我出夜摊……没法子嘛,不多赚点钱怎么给我老婆治病,我就让我儿子去陪她,结果当天夜里医生就打电话过来了,说,老张!你媳妇好了!我儿子也在电话里面说爸爸妈妈好了!我赶忙去医院,摊子都不管了,一去到医院就看到我老婆在做各种检查,医生说什么来着……等等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