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年：“这是……”</p>

“骨灰罐。”阿婆很平静，很难想象她平时竟然和一群骨灰罐生活在一起。</p>

“这些都是你们大周这些年派来突厥的暗探。他们都是好人，救下了很多人。”</p>

阿婆的丈夫也是其中一个，死前的心愿是回到故土再看一眼。丈夫死后阿婆开始收留一些流落异乡的汉人。</p>

有的是被发现身份丢进狼群中的探子，有的是被掳来的可怜人。</p>

阿婆拿出很多没有送出去的信件，纸张已经泛黄可以看出已经有些年月了。</p>

“那加可汗死后亲传信物丢失，所有的部落都在寻找这件信物。找到信物就可以调集突厥可汗的亲兵。”</p>

宁王不理解，突厥人不像是听命于“信物”的。他们更信奉弱肉强食，能者居上。</p>

阿婆看出他们的疑惑：“可汗亲兵守护神女圣地，听闻神女可以打开通往上界的通天路。”</p>

啾啾拿她的小牙牙费劲磨饼子，本就扭曲的小脸听见这句话更是皱巴成团。就是这样还不忘啃下一口再吐槽。</p>

【通天路？上西天？】</p>

“嘿嘿，找嘻……唔！”</p>

阿婆耳背，没听清啾啾在说什么，胡乱跟着点头：“对对对，就是找神女。”</p>

鸡同鸭讲的时候阿依打水回来。她一掀帘子闯了进来，“婆婆不要胡说吗，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女！”</p>

“找神女的人都没有回来。阿旺哥、苏雯姐姐还有燕加木，他们都死了！死了！”</p>

啾啾：“诶？”</p>

“搁我家、活着涅！”</p>

阿依：“这口音，你认识……”</p>

啾啾鼓励的眼神投向阿依：说出来，告诉所有人咱在突厥是真有人的！</p>

“你认识苏论大叔！”</p>

啾啾：“诶，这事整滴……”</p>

“更像了！”阿依更激动了，“苏论大叔说过，下一个说着乡音的人会带着所有人回家！”</p>

金凤年挤在两人之间，小心翼翼隔开阿依，“虽然我们不认识那个苏论大叔，但是燕加木没死。”</p>

“没死？”</p>

“对，就在京城。”</p>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燕加木被卷进了死绝之境。没有亲兵打开大门，神女会降罪在所有人身上！”</p>

一再被提及的神女让啾啾想到了百花族，他们也有神女，还说她是圣女。</p>

要不然冒充一下？</p>

她清清嗓子，举高双手：“啊！”</p>

不对，气势不足！再来！</p>

其他人还没弄明白啾啾的意思之前，金凤年就已经将啾啾抱到桌子上站着，“开始吧，小神婆。”</p>

啾啾假装没听见，依然举着小胖手仿佛有圣光笼罩，“天赐滴~神女！”</p>

“降福滴~啾啾！”</p>

“我系~啾啾~”</p>

金凤年嘴角抽搐：怎么到这还换词了，害得他差点没憋住。</p>

但是这能行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