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嬉闹的小孩子们也是，他们大多数都是聪慧，不聪慧的人，也被这砰砰磕头，磕得地板裂开的举动吓到了，聪明的孩子则是张大小嘴巴，眨巴眼睛。</p>

他们，听到了什么？</p>

…师叔祖/那个老爷爷，口里面说了什么，说，帝君？？</p>

王瑾微笑注视着这个老人。</p>

“又见面了。”</p>

看着老人泪流满面，王瑾轻轻抬起手，虚空拉起紫袍老天师，温和温柔的嗓音在馆内轻轻的荡起。</p>

“你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p>

王瑾轻轻一笑。</p>

紫袍老天师摇头：“还是多亏了帝君，是您，没有您，就没有我现在，我也许早就是一捧荒土，明溪、明极会哭，伤心很久的时间。”</p>

声音响起温和、轻缓。</p>

“这是你应该得的。”</p>

王瑾冁然一笑。</p>

这个老人的为人值得如此：“现在你有了观看红尘起落的能力，好好看着红尘。”</p>

王瑾想到了这一年路上所见，他很喜欢这个时代，比起以前的朝代好太多了，世上还有很多蛀虫，贪婪的官老爷，令人厌烦、倚老卖老的老人，还有自私自利的人，但是终究是少一部分。</p>

大多数的善良者闪闪发光，有些人不去帮助人，却也不会去祸害人，恪守本分，这样已经够了，不害人就是最好的善良，不需要去苛刻那么多，这样的年代真的很好，能看到很多红尘美好。</p>

“是帝君您恩赐。”</p>

紫袍老天师又想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这么容易哭。</p>

也许这位帝君是长者，他很老了，但是在这位面前，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又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情绪。</p>

王瑾摇头。</p>

他没有说话，有的是将目光望向龙虎山的大师兄。</p>

他知道这个杰出天赋的神通者，是龙虎山他很看好的人，因为秉性很好，这是最重要，沉默寡言，却善良炽热，比谁都要炽热的心。</p>

“当年我本想选你，不止是和你同辈的那个女生，你，我也很希望进入蜀山仙派，有你的话，蜀山仙派会更好，只是选了那个女生，再选了你，都抢了，龙虎山就什么都没有了……”</p>

说到最后。</p>

王瑾脸上笑容浮现，被自己的话语莞尔逗乐。</p>

那样做的话，估计龙虎山要骂人了，不过也可能他们很愿意，但是这样做无异于挖光他人墙角跟。</p>

闻言。</p>

大师兄怔愣。</p>

看着帝君王瑾温和的笑意，被自己逗乐的笑容，大师兄失神，帝君也有这样一面。</p>

他再次行礼，脸上放下一切的平静。</p>

“能让那个龙虎山有三位被帝君选中，这是大幸，不敢奢求太多，我没什么的。”</p>

他摆手。</p>

他不觉得王瑾这么做有什么不好，自己没能去蜀山仙派，是他当初自己的决定，帝君也不可能去真的狠心去挖光龙虎山的墙角，于情于理，都做不得行。</p>

“帝君您不用这么说的。”大师兄摆手，微笑道。</p>

注视着面前坚韧、刚毅的年轻脸庞。</p>

灰色道衣着身，仙风道骨，也有一种人世间的独醒，亦是有一种人间的清流唯一。</p>

王瑾脸上有温和、冁然的笑容。</p>

他抬手对着他招了招……</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