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信不过昨日才到,今天苏问画已经到了京城,难道祖父寄出信的时候,就没想过提前通知她一声,而是逼迫她不得不同意。
沈定珠眼神漆冷,黛眉凝起,直截了当道“让她回去吧,就说府里没有她要找的人。”
待屋内静下来,沉碧去厨房送碗盘时,程茴才上前。
上次受了教训,这几日程茴老实多了,也更加本分。
“姨娘,您屋子里的竹丝香没了,要不要奴婢去跟管事说一声,再支点过来?”
沈定珠看了看她,笑道“程茴,你观察的可真仔细。”
程茴冷不丁被点破心思,忙低下头“奴婢绝不会有任何僭越的想法,只是想为姨娘分忧。”
沈定珠轻轻摆了手“你去吧。”
前世,娴妃没有将程茴这号人物送来,但程茴的作用,就和萧琅炎那宫中无数妃子嫔妾一样,都是其他势力的眼线和棋子。
他从不曾留恋,也只会拿沈定珠来泄火。
所以,沈定珠根本不怕程茴有本事勾走萧琅炎,他的心还在傅云秋那,谁都夺不走。
晌午休息过后,沈定珠就带着沉碧出门了。
刚准备踏上马车,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呼唤“表姐!”
沈定珠微微凝眸,扭头看去,一个圆脸杏眼,刚刚及笄的少女仓促跑来。
是她舅舅的女儿,她表妹苏问画。
姐妹二人虽是亲戚,但自小不在一处长大,也就偶尔逢年过节会见上一面,故而,两人关系淡泊。
前世时,苏问画倒是在她得宠后,想利用祖父的关系也进宫为妃,还私下写信请沈定珠照顾。
没想到被萧琅炎知道,当即下旨,将苏问画另赐旁人了。
“表姐,你怎么还躲着我,我不远万里来到京城,你连一面都不见,这像话嘛?”苏问画抱住她的胳膊,语气有些娇蛮。
沈定珠不适应这样的亲昵,慢慢抽回手。
“进马车说。”她态度冷冷,即便再不愿应对苏问画,也不能站在外面,让眼线看去。
姐妹二人坐进马车里,苏问画便抱臂,眼神有些乖张地看着她。
“表姐,祖父的信你难道没有收到吗?怎么敢拒而不见的呢?”
沈定珠目光泠射波光,皎白的面孔美若惊鸿,就连苏问画看了,都难免暗叹绝色。
她语气颇有距离感“祖父的信我看了,但那又怎么样?我沈家落难的时候,谁帮过我?”
“姨母欺我辱我,祖父也指责我不应在乎个人得失,可是凭什么?没有人问过我的意愿,就将你送了过来,我又为何要管你。”
沈定珠直起背脊,目光无情地看向前方“我知道苏家在京城有宅子,你好好安顿,不要再来打扰我。”
苏问画撇撇嘴,灵动的杏眼浮起不满“你跟赵家的事,我都听说了,虽然我不见得多么喜欢你,但我更讨厌赵玉圆。”
“谁让她之前总是跟我争祖父宠爱的?现在她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不过,她是她,我是我,你放心,不管什么事上,我跟你绝对是一条心的。”
“只要,”苏问画甜甜一笑,凑到她跟前来眨眨眼,“你帮我寻机,介绍给太子殿下。”
沈定珠绝丽的面庞,冷若冰霜“你难道不知道赵玉圆怎么死的?你还想步她后尘?”
沉碧也跟着劝说“是啊表小姐,您还是别靠近太子了,太子殿下婚事已定,来年开春,傅大小姐就会嫁进东宫,成为太子妃,他二人感情要好,听说太子也颇为宠爱她,表小姐您还是别去蹚浑水了。”
提到傅云秋,苏问画眼中神色一亮“那就更好了,我就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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