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沈定珠坐上入宫的马车,摄政王特地安排了两队护卫随行,罩着青布的马车,碌碌驶向皇宫的方向。
半个时辰后。
黄云梦口鼻流血,扑倒在摄政王的靴前。
“王爷,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偷走重要的东西,我进书房,只是为了拿令牌。”她哭的肝肠寸断,眼泪混着血,满面狼狈。
摄政王坐在那,冷眼看着黄云梦,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如此拙劣的借口,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吗?好端端的,突然偷令牌出府,这个时候本王最重要的东西又丢了,奉劝你一句好话,不想死,就赶紧把本王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黄云梦浑身颤抖,哭的更加撕心裂肺:“我真的没有偷,甚至我也不知王爷丢的是什么,我偷令牌要走,是因为我不想再挨打了,王爷待我,何曾有过一天的真心。”
摄政王当然不信,令几个人进来按住她行刑,直接血淋淋地拔下了黄云梦的指甲,疼的她抽搐不已,惨叫声非常凄厉。
然而,就是这样,黄云梦也没招,看着她求饶的反应,摄政王渐渐皱起眉头,感到疑惑。
他头一次怀疑,或许真的弄错了人?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不好了王爷,府邸里发现有黑衣人潜藏了进来!”
摄政王立即站起身,朝外走去,顺便吩咐家丁看好黄云梦。
“怎么回事?”
“护院巡逻的时候,看见有一道黑影闪进了阿珠姑娘的院子里,我们追进去以后,到处没有发现人影。”
摄政王立刻回到了沈定珠的院子里,这里已经站满了举着火把的府兵,沐夏被沈定珠带着一起入宫了,按理说,是不会有人进来才对。
他走入房间里,看见众人到处搜查,火光闪耀间,摄政王敏锐地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微微闪烁。
他上前两步,弯腰捡起来一看,竟是一片极小的碧绿色碧玺,像是磕出来的,只这一眼,摄政王就认了出来,是他那个丢失的锦盒上的装饰!
及至此刻,他突然反应过来。
“不好!”竟让真正偷走锦盒的人进宫了!
想起沈定珠这些日子的种种表现,摄政王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贱人,我就不该相信她的眼泪,原来她才是最狠毒的人!”
她已经入宫近半个时辰了,只怕,东西都交到了小皇帝的手中。
摄政王愤恨不已,心中的怒火滔天,让他一举掀翻旁边的椅子。
管家跑进来,看见这一幕,连忙让周围的人都退下,他也猜到了东西丢失的原因,必然是被那个叫阿珠的带走了。
“王爷,若不然,您假装遇刺,奴才将阿珠从宫里请出来,先把她控制住再说?”
“蠢货!”摄政王破口大骂,“这怎么可能?必然会打草惊蛇,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一旁屏风上,沈定珠留下来的一件衣裳。
“好得很,沈定珠给本王等着,我绝不会让你们如意的。”幸好那盒子里,放着还不是最关键的东西。
沈定珠若真是为了偷火药秘方而来,那么,她发现东西不对,寿宴那日定然还会返回。
摄政王心烦意乱,走去书房安顿后续的事,府兵们到处找了一圈,没发现那个闯入府邸的黑衣人,自然就放弃了,只是加强了巡逻。
与此同时。
暗卫们已经在王府后门,接应了离开的萧琅炎。
一行人护送着主子到了暗处,待登上马车,萧琅炎才摘下黑色的面罩。
坐在车中的人,是萧琅炎养在长琉国的心腹和谋士,名叫戴拯。
他放下书籍,见萧琅炎沉眉锐利,透着浓浓的冷冽,便问:“主子是没找到娘娘?”
“走了个空,方才在府邸里,听他们议论,半个时辰前,她被接入宫里了。”萧琅炎大掌紧攥,薄眸中似燃烧着烈火。
他就晚来片刻,便与沈定珠擦肩而过。
心中好似有一团火,越烧越高,萧琅炎立即看向戴拯:“你去安排一番,让朕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