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闻言沉默,稍许重重一叹气。
江年宴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看着挺伤春悲秋啊。”
“我就是在想,季姿图什么呢?”虞念眉心微蹙,“虽然江家直到现在还没许她名分,可她也算是住进江家了,但凡知道江家的谁不清楚这件事?既然当初拿了孩子做筹码想要一跃龙门,这马上临门一脚了怎么还能犯这么蠢的错误?”
江年宴不紧不慢地喝着柠檬水,没吱声。
“是不是……”虞念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抬眼看江年宴。
江年宴眼皮一抬,“你想说是江年启的存心故意?”
“不排除这种可能吧。”虞念说,“季姿漂亮是漂亮,但毕竟名花有主,江年启也不至于痴迷到去挖自己侄子的墙角,是我心理阴暗吧,我会想成阴谋论。”
江年宴放下水杯,“过来。”
虞念迟疑片刻,但还是起身上前。
江年宴将她拉坐在自己身上,双臂顺势环抱住她,于她腰后十指交叉。
看着她笑,“所以说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聪明,季姿哪怕有你一半智商都不会上了江年启的贼船。前者擅于心计,后者耐不住寂寞,自然是一拍即合了。”
“可江年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打击江年泰?一旦东窗事发他不是把自己都折进去了?”虞念想不通这点。
江年宴轻笑,“应该会有后手吧,他不用多,一桩丑闻就能让江年泰翻个大跟头,毕竟之前的流言蜚语也不少了,就看这次是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江年启能从丑闻中脱身而出,也算是达成了目的。”
虞念不说话了,思量着。
江年宴偏头瞅她,见她聚精会神的模样着实想笑,“女侠,你又琢磨什么呢?”
虞念眉心还微微蹙着呢,看向江年宴,“季姿在娱乐圈里混了多少年了,那是个什么地方?大染缸啊,什么人见不着?什么事碰不到?都能步步为营进到江家那是手段非常啊,还能在江年启身上翻船吗?我觉得她并非是耐不住寂寞,她对江年启是有所图才对。”
“所以?”
“所以,我觉得季姿肯定也留后手。”虞念下了定论。
江年宴往沙发背上一靠,将她往前一拉,她就顺势趴他怀里。
这姿势别提多暧昧了。
“江年宴,我在跟你聊正事呢,你别瞎起性。”她赶紧提醒他一句。
与此同时她僵在他身上一动都没敢动。
“紧张什么?”江年宴不怒反笑,手指掀开衣摆钻了进去,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腰心。
细腻软滑,令他爱不释手的。
虞念觉得腰间泛软也泛痒,下意识扭了一下腰。
就听男人闷哼一声,倏然掐住了她的腰。
虞念陡然不敢动了。
“虞念,故意的是吧?”江年宴盯着她,咬牙说。
“没有,你放我下来吧。”说着她要撤。
被江年宴手劲一使重新按回怀里,“别乱动,抱一会。”
好吧,虞念不动了。
良久后,江年宴开口,嗓音低低的,像是透着浅浅苏醒了的情欲。“虞念。”
虞念觉得这一声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挺好听的。
“你说你有阴谋论,觉得男人接近女人都有目的。或许像是季姿那种女人的确会成为别人手里的枪,但你不一样。”
他轻轻扣住她的后脑,灼热的目光在她脸颊上游走,“男人靠近你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上你,你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包括你?”虞念呼吸急促。
江年宴与她视线纠缠,“包括我。”
虞念暗自攥了攥手,“包括,曾经的你?”
江年宴盯着她,眼底在隐隐翻腾着暗浪,深邃、神秘,像是带着宇宙最深处的黑暗力量般。他的眼神让虞念没由来地感到害怕,又说不清道不明的。
良久后他不答反问,“曾经的我,对你不好吗?”
好。
很好。
而今两人走到了这步田地,虞念出了奇地想要追寻一个答案了。
“曾经你对我的好里,有几分真?”
她最近一直有个想法,曾经的阿宴为什么会被带到虞家?是父亲无心的举动还是他的存心故意?他有他的目的,可真想要挖掘出他想要的真相,估计得需要时间吧。
江年宴盯着她良久,抬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男人的手指温热,还沾了她肌肤的淡香。她有预感,这个答案她应该轻易得不到。
果不其然,就听江年宴淡淡反问,“那现在的你,对我有一分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