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一言不发打开门,走在她前面。安海棠在他身后碎碎念“房子得改建一下,厕所必须弄一下,太难受了。”
文武心里很恼火,不是她和安大强一而再地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寻死觅活从他这里拿钱,别说厕所,小洋楼都早建好了。
他送她到猪栏门口,把手电给她,叮嘱她小心,但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安海棠打着手电进去,本来睡着的猪一下子全都哼哼唧唧起来了,冲她打响鼻。
“睡你们的!二师兄,真讨厌!”安海棠嘀嘀咕咕。
解决完后,她提着裤子,小心翼翼从木板上下来,却一脚踩着一团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吓得她又叫又跳,紧接着那团软绵绵的东西吱吱叫着逃跑了。
原来是踩着一只大老鼠!
文武听到尖叫已经冲进来了,安海棠天不怕地不怕,打小就怕这玩意,她带着哭腔尖叫着“有老鼠”,扑到文武怀里,箍着他的脖子,双脚离地缠着他的双腿,三魂去了七魄。
这个女人一下子成了一个挂件挂在他身上,文武紧锁浓眉,迟疑一下后,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饱孩子一样抱了出来。
她头发散着,如海藻一般披在后背,轻拂在他的手背上,有很奇妙的感觉。
他以前虽然和安小茶谈过爱,但连手都没牵过,更别说这样亲密接触了。后来被安海棠夺了第一次,也是迷糊状态,囫囵吞枣,体验极差。
想到她的作为,他心里又来气了。
“家里要喂一只猫。”她说话软糯软糯的。
“好。”他淡淡的。
“大黄不管老鼠吗?”
“大黄是狗。”他把她放下,依然冷冰冰的。
大黄睡在后院,听到主人说它的名字,吠了两声,摇着尾巴过来了。
“你还嚷嚷,驱赶老鼠这个活以后交给你了!”安海棠想揉揉它的脑袋,大黄躲开了,绕过来缠文武。
文武放开安海棠,摸摸大黄的脑袋。安海棠从前不仅虐待文文,对大黄也从来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踹,拿棍子揍,大黄都怕了她。
在他对她的认知里,她本性是恶的,一丝一毫的善良都没有。
若真的向善,那也只能让时间来证明。
安海棠要洗手,文武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忽然变得讲究了,每天三餐都喊一家人洗手,上厕所出来,一家子也都会被她喊去洗手,这个习惯,她从前似乎并没有。
他用勺子打了一勺子井水,给她洗了手。安海棠甩干手上的水珠子,啥也没说,直接回她自己房间去了,大大咧咧的,一点都不黏他。
文武满心疑惑,回房睡觉,她刚才留在他怀里的香味似乎还在,尤其是她柔软发丝的触感,让他的身子忽然变热了。
瘫痪这么久,他好像对那事没反应了,这一忽儿,倒是振奋了他的雄风。
他记得以前安海棠不是这个香味,那会她手里有钱,买了不少化妆品和香水,那香水擦得又多,化妆很浓,他闻到她的味道,看到她的样子都都很讨嫌。
他瘫痪后,她没进过他的房间,他还乐得清静。
这两天她不化妆,也不擦香水了,反而特别漂亮,女孩子自然的馨香闻着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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