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名首领太监的话语,太后顿时有些惊疑不定的望向了自己最为信任的总管大公公。至于这位长乐宫中的总管大公公,心中对于这位首领太监将自己拖下水的做法很是不满,不过,看在这小子给自己孝敬的钱财的确够多的情分上,这位总管大公公也没有直接撇清关系。“回禀太后娘娘,小德子的确曾向我报备过,说是前往未央宫求见陛下,请求陛下来长乐宫觐见太后娘娘,至于小德子前往未央宫中面见了陛下后,究竟说了什么,那奴婢就不知道了!”这位总管大公公当即向太后回禀着道。听得总管大公公之言,太后顿时有些不满的扬了扬眉道:“像这样的事情,谁让你们自行做主的?皇儿来不来觐见我这个老太婆,要的是他的真心实意,强迫来的心意,不要也罢!”太后话音刚落,朱景轩便满脸狗腿笑的奉承着道:“母后说的哪里话?母后气质雍容,举止大度,和孩儿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母后是孩儿的姐姐呢,又怎么能说老呢?”听了朱景轩此番言论的太后,脸上的表情稍微的温和了一些下来,只是,其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嫌弃意味:“油嘴滑舌,就知道说这些好听的来哄骗于我!”“孩儿说的都是真心话,哪里敢哄骗母后啊!”朱景轩露出一脸被冤枉了的表情,很是委屈的嘟哝了一声,继而,朱景轩话锋一转道,“至于母后先前所说,我这段时日为何不来看望母后……这不是母后给儿臣下的口谕吗?为此,孩儿这两日来一直都在担心着,担心母后恶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愿见儿臣了,所以,孩儿这段时日以来,一直都在未央宫中闭门思过着呢,就是想让母后看到孩儿的诚心,再召孩儿来长乐宫中与母后叙话。”听得朱景轩此言,太后顿时满脸惊讶的询问了出声:“你刚才说什么?哀家下的口谕?哀家怎么不记得,哀家曾下过这道口谕?”说着,太后有些诧异的转首望向了一旁的总管大公公:“哀家曾下过不见陛下的口谕吗?”“回禀太后,没有!”总管大公公当即俯身回答道。“既没有,那我儿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太后有些好奇的转首望向了正站在自己身前的皇帝朱景轩。“太后!太后!这是皇上污蔑奴婢!这是皇上污蔑奴婢啊!”不等朱景轩回答,一旁的那位首领太监,当即伸长脖子大叫了出声,“奴婢从不曾假传过口谕!奴婢从不曾假传过太后娘娘您的口谕啊!奴婢只是与陛下说,太后娘娘您近期将在御花园中举办赏花会,奴婢让陛下没什么事情的话,尽量避着些,以免冲撞了来宫中参加赏花会的各家贵女们……奴婢实没有假传太后娘娘您的口谕,让陛下不来觐见太后啊!”对于这名太监的哀嚎之声,朱景轩也不辩驳,只是十分委屈的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儿,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太后注意到了朱景轩脸上的表情,当即开口为朱景轩撑腰道,“有哀家在,我儿放心大胆的开口就是了,哀家倒想要看看,哀家身边的这些奴婢,现如今已经猖獗到何种程度了!”听得太后此言,朱景轩顿时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般的,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虽说这位公公的确是这样与我说的,但是,配合着他当时的神情……我害怕啊,母后!我害怕母后厌了我,不愿再见我了,所以我才赶忙回到未央宫中闭门思过,直到今日,这位公公说是奉母后之命来见我,我这才与之再次见面!”对于朱景轩的这番言论,说实话,太后已经有些相信了,毕竟,朱景轩这个所谓的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能说懂得都懂。这段时日以来,朱景轩每天雷打不动的来给自己请安,奉承自己,实际上,太后很是清楚,这个皇帝,不一定是有多么的尊敬自己,他这么做的原因,大概率还是因为想要讨好自己,以免在皇宫之中受欺负,另外,估计其还有,等到其禅位的那天,让自己保一保他,不要害了他性命的意思在里面。所以,若是她这个太后身边的太监,以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对朱景轩说出先前的那番话来,对于只有她这个太后可以依靠的皇帝而言,的确是会惶惶不可终日的躲进他的未央宫中不出来——至于朱景轩所说的,闭门思过什么的,太后却是不信的,她认为,更大概率,朱景轩是蜷缩在未央宫中的某个角落里,害怕的等待着末日的降临……当然了,究竟是闭门思过还是害怕的蜷缩在未央宫中的某个角落里,太后其实一点儿也不关心,她只要知道,朱景轩还是之前那个胆小怕事、拼命想要讨好自己的傀儡皇帝,就够了!至于那个被押解来长乐宫中的首领太监……“哀家记得,哀家那日小憩,只留下了一句,‘殿外拜见即可退去’,貌似并未让你去与我儿传什么其它的话吧?”太后目光阴冷的盯视着地上的那个太监,语气冰冷的如是询问道。“太后娘娘,您听我解释,那些话……奴婢只是担心,太后娘娘您准备了许多日的赏花会,若是因为皇上的冲撞,使得宴会不宁,扰了太后娘娘您的兴致,那反倒是不美,因此,奴婢这才想着提前提醒一下陛下,没成想惹出来后面的这么多事来……但太后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奴婢一心一意为太后娘娘您考虑,此心唯天可表,此情日月可鉴,还望太后娘娘饶恕过小的这一遭吧!”这名太监一边陈情,一边“嘭”、“嘭”、“嘭”的在地上连连磕头,不一会儿,其额头处便血肉模糊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朱景轩:母后气质雍容,举止大度(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