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城篇 第0002章:来自凌洲城的故人(1 / 2)

f清风拂绿柳,故人入沧州。客从何处来?东方一凌洲。

在这芳草丛生的季节,三辆马车驶入了沧州县,看那中间那辆马车,其马维骐,其辔(pèi)如丝,四牡有骄,朱幩(&nbp;fén)镳镳(biā),可见一斑。数盏茶之后,马车停在一大户人家门前。

“吁~~”从前车上快速下来一老头,满头银发里却也能见了几缕青丝,身材健硕,步履从容,胜过十岁的小伙。只见老头走到中间那辆马车前,恭敬地说到“大长老、三小姐,我们到了。”

随后,便从车上先后下来一大一小两人。大人模样者虽无盛世之容颜,倒也清扬婉约,细看诸处都好。再看身旁的小女孩,皎皎颇白皙,口齿自清历,双耳似连壁,应是“急走追蝴蝶,归来放纸鸢”的年纪。

随后,老头来到门卫前,行礼道“凌洲城徐家特来拜访,烦请通报。”

守卫和他的小伙伴见此阵势都惊呆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半张开,一时语塞得说不出话来,就这样略显僵硬的站在那里。令守卫震惊的是眼前这个神采奕奕的老头是天王境,更震惊的是马车前的女子竟然是大天王境,要知道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县城里,天王境的修士都是罕见的呀。

老头看着尚处在震惊之中的守卫,面带笑容,再次行礼道“凌洲城徐家特来拜访,烦请通报。”

这时缓过神来的守卫急忙回礼道“先生请稍后。”说罢,转身便朝府内急速走去。

片刻之后,便从府内迎面走来一位男子,整个庭院都响起了欢快的鸟鸣。只见此人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笑容,那脸上的褶子如层峦叠嶂的山峰。

只听见这名男子高兴的说到“秋兰小妹,久违了,久违了啊!一别经年,甚是想念啊。”

“是啊,明赫哥,久违了。”徐秋兰脸上的笑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男子欲继续说些什么,一旁的管家急忙提醒“家主,家主”。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到“失礼了,失礼了。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随即便对身旁的管家吩咐道“好生接待!”随后管家便命人安顿好车马,将众人迎了进来。而刚才说话的男子,正是江家家主江明赫。

江家正堂内,江明赫说到“许多年未见,还以为你们已经将愚兄给忘记了。但数月之前却收到凌洲城的来信,见信中内容后,得知你们依然挂念着愚兄和江家,甚是高兴。”江明赫脸上难掩喜悦,都泛起了微微红光。

“一别二十余载,心中也常是惦念着明赫哥和江家,无奈族中事物实在繁杂,未能常来常往,也深感遗憾。”说罢,徐秋兰脸上便泛起了丝丝惆怅。

江明赫也感慨到“是啊,一别二十余载,今夕复何夕啊。”

故人重逢,感慨一番过后,江明赫便问道“九安兄近来可好?信中说他很久以前就成为家主了,着实替他高兴。”

“家兄一切安好,明赫哥也请勿过于惦念。家兄已成为徐家家主多年,为族中事物操劳,着实无法一同前来拜访,我也是借此机会,偷得浮生半日闲。”徐秋兰的脸上又重新泛起了微笑。

江明赫连忙说到“无妨,无妨。九安兄天资甚佳,成为徐家家主也是众望所归,可喜可贺。而且你还能挤出时间来看我,愚兄已是非常高兴了呀。哈哈哈~~~”说罢,江明赫便看向了徐秋兰身旁的小女孩,说到“想必这就是我的君回小侄女了吧?聪明伶俐,甚是讨人喜欢呀。”

徐秋兰见状也忙介绍到“正是君回,家兄幼女。”随后便对身旁的小女孩说到“君回,快来拜见你江伯伯。”

君回随即起身来到江明赫面前,恭声到“君回拜见江伯伯。愿江伯伯岁如灵椿,丹桂同芳!”

“好好好。”看着眼前的小君回,江明赫脸上都乐开了花。

“此次前来,小妹你一定要多住些时日呀,我们也好好好叙叙旧啊。”说罢,江明赫便唤来了管家并吩咐道“吩咐下去,将秋兰大长老和君回小姐的房间再好好打扫几遍,一定要让她们住的舒舒服服;吩咐厨房多做些丰富的酒菜,今晚要大摆家宴;然后你再去把乔乔、怀明和渊儿也叫过来。”听罢,管家便离开了正堂。

正堂里不时的传出阵阵欢笑声,和着轻快的鸟鸣,萦绕在江府大院之中。

后院西侧的厢房外,丫鬟正轻拍着闺门,说到“大小姐,老爷传话过来了,叫你去正堂呢!”

丫鬟见房内无人回应,以为是大小姐没有听见,便稍加力道,再次拍着闺门道“大小姐,大小姐。老爷叫你去正堂呢!”

见房内始终无人回应,不免心生疑惑“这都晌午了,难道大小姐还在赖床?”随即,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丫鬟在房内环视一圈后,方知房内无人,于是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便去回那等在院门外之人的话“大小姐现在不在房内,应该是在演武场吧,你去那里找找看”。

在演武场的边上,只见一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向演武台走来。在离演武台不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看见一柄粉色的光剑朝着自己飞驰而来,擦着眼角而过;再看这位少年,已被吓得身体扭曲,手指形状各异,脸庞不停的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再看看演武台上的这位,颜如舜华,硕人窈窕,俏丽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球之菊。此人正是江家大小姐江南乔。面对这位江家大小姐,江家人却有些许无奈,怎么如此模样的女子却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人品确实极好,但是平日里喜欢折腾下家里的仆人,倒也有分寸知轻重。可总是这样,谁能受得了啊,特别是总逮着一个人薅的时候,让人唯恐避之不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