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让他沸腾又嫉妒的裙子，手上的力度没有控制住，直接把吊带扯断了。

肖瑶感觉到钟旭阳的手在微微发抖，像在激动，又像在控制。

他的吻密而深，让她窒息，又让她沉沦，他一点点挑逗着她的每一处敏感点，她一边沉沦，又一边清醒着。

她想过要不等结束后，但是结束后，这话的意味好像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吻从唇湿润绵长而下，肖瑶手穿过他发间，低声呢喃。

钟旭阳处在意乱情迷中，没有听清她的话。

喘着气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肖瑶抬手轻抚他的脸颊，他仍然是她所喜欢的样子，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角度看着他，看他为她这般动情，听他在她耳边低语。

好像一切都足够了。

“过完今晚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钟旭阳这回听清楚了。

本来滚烫的身心一下便冷了下来，所以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是最后的馈赠，都是骗人的谎言，她还是不要他了。

他咬着牙，“不要！”

她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说出的话却异常冷硬，“我不是和你商量，我真的想放下了。”

钟旭阳撑起身俯在她身上，“你是一点都不愿意听我解释吗？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眼眶一点点变得湿润，肖瑶快速眨了眨眼睛，“我累了，旭阳，我们就放过彼此吧，好吗？”

钟旭阳忘了，这是她第几次和他说分开，在他们这段恋爱里，她似乎一直处在这种要随时抽离的状态里，他知道她并不是不爱他，但她就是没有想过和他有未来。

他喉结上下滚动，带着几分苦涩地开口，“你相信我爱你吗？你从来没有相信过对不对？”

他颤抖的语气和悲伤的眼神，让肖瑶又缓又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是没有控制住，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她相信的，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爱，所以她才这般的舍不得。

她时常会想，如果他们早一点遇到会不会更好一点，在没有林雯雯之前遇到，那他的心会不会就全部属于她，他的爱也不会被分割，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爱得这么累。

但又或许是她要得太多了吧。

“有时候爱并不代表合适，分开对我们两个都好。”肖瑶轻缓开口。

“所以你心意已决？”

“很感谢你陪我爱了这一场，实现了我大学时许许多多的幻想，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幸福。”

他定定凝着她，突地，埋头在她肩头处用力一咬。

肖瑶惊痛地轻哼，下意识抬起手，但最后也没有阻止。

疼痛只是一下，他偏头埋在他的肩颈处，良久，肖瑶忽然感觉到肩颈上的湿润感。

她一惊，想把他推开，他却将她抱得很紧。

一晚上，灯光打在墙上，是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钟旭阳一直看着她，肖瑶被他目光的灼热烫得转开头，他却控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躲开。

“瑶瑶，看着我。”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肖瑶被他摇得耐不住轻哼起来，又羞又恼，“你放开我。”

他却不肯，“你今晚就好好地看看我，也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我要你记住我现在这个样子，一辈子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