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一直安静的坐在轮椅上,不动声色的观察沈音笛的一举一动。
看她利索的动作,还有嘴角的笑容,觉得这小姑娘并不简单。
他愈发怀疑,外界传闻的那些都是故弄玄虚。
沈音笛做完那些事,房门就被敲响了。
福伯端着吃的进来。
一碗素面,一个馒头。
可以说非常朴素了。
福伯脸上都是歉意,楚琰也有些懊恼。
沈音笛看了一下素面和馒头,再看一眼主仆两个人。
福伯抱歉的说道:“王妃,我们王府条件艰苦,委屈您了。”
“明天老奴继续去街上卖竹篓和草鞋,卖字画,贴补家用。”
沈音笛诧异,这么凄惨的吗?
好歹一个王爷呢?
“福伯,皇家每个月都没有给你们俸禄吗?”她终于没忍住问道。
提到这个,福伯忍不住摇头叹气。
“皇帝还能留着王爷的命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俸禄?只是把他放到这里,让他自生自灭罢了!”
“我们王爷身上贵重的东西都拿去当了。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没有一点积蓄了。”
“现在主要靠王爷作的一些字画,还有老奴编的草鞋,草帽,拿去集市卖。”
福伯的声音很低,像是怕王爷听到。
楚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窗户旁边,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顿了顿,福伯又说道:“今日王爷和您大婚。您娘家那边也没有任何陪嫁。”
沈音笛冷笑,陪嫁?直接把她毒死了,怎么可能还给嫁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是她的新婚夜啊?
“福伯,我问你哈,王爷真的是皇上的儿子吗?”沈音笛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楚琰听到。
“嗯,是的。”福伯郑重的点头。
“那他为什么要对待自己的亲儿子?”
一国之君,居然连生活费都不给亲生儿子?
如果楚琰的腿没问题,本人也是健康的,不给就不给了,他可以自己出去赚。
但他身体里好几种毒,能活到现在确实已经是奇迹。
就这样的情况,他连一个铜板都不肯给他,简直荒谬。
听到这个问题,福伯再次叹气。
“王妃恕罪,这些事还是让王爷告诉您吧,老奴来说不合适。”至少不能当着王爷的面说,太残忍。
沈音笛撇撇嘴,心说,有什么不合适的?
不过想到楚琰还在这里,当着他的面讨论这些,确实有点残忍。
回头她私底下再打听吧?
“好。”沈音笛应下来。
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真的饿了,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对了,这房间就是王爷的房间吧?”她边吃边问,能多知道一点是一点。
“是。”
“那……你们这里还有别人吗?有几个房间?”
福伯又是一脸窘迫。
“就两个房间,一个王爷的,还有一个是一个老奴和福婶的房间。福婶是我的老伴,负责洗衣做饭,还会种些菜。就我们三个人。”
这些事情,他倒是可以说清楚。
沈音笛点点头。
确实是很简陋啊,现在是晚上,她也没有办法去查看外面的环境。
“好了,我先问这些吧,时间不早了,您再帮我去端一盆水进来,我照顾王爷就行。”
福伯看向他家王爷,迟疑了片刻,见王爷没有说什么,他也答应下来。
他很快出去,端了一盆水进来,然后过去跟楚琰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