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一惊,一口气没缓过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徐季显大惊失色,赶忙扶着人,“母亲!”
柳若眉沉着的吩咐下人,“去请府医!”
徐老太太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二夫人杜湘宜听到风声,赶着来侍疾。
见着柳若眉便问,“大嫂,母亲这是怎么了?”
柳若眉不好说是因为儿子的事给气着了,若不然被冠上不敬长辈的名声就不好了。
于是便搪塞两句,说是因为身体不适突感风寒所致。
原因无它,主要是这两位好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就被陛下赐婚了??
而且这嘉怡郡主已经在柳州待了好几个月了,人都不在京城就被赐婚了??
杏儿瞪大眼睛,捂住嘴巴,跪祠堂???
二公子向来得国公爷看中的,而且又在朝中任职,怎么会到跪祠堂的地步!?
李云然神色莫名,二表哥被罚去跪了祠堂,老太太那便急火攻心了。
杜湘宜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早听闻父亲在院门口便打了侄子徐怀理。
没过多久,婆母便就病了,此事若与侄子无关,她杜湘宜便跟她柳若眉姓柳!
杜湘宜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是吗?那母亲这风寒来的着实是突然了些。”
徐华松不悦,“老夫有事吩咐他去做,怎么?还需要老夫向你陈说一二吗?”
李云然摇摇头,“此事必然有内情,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果真见那人正跪在中间。
两人面不改色,依旧不为所动,“请回!”
李云然在院子里待一会儿,府医便出来说老太太无碍,只不过一时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所以小辈们都被长辈给叫回去了。
李云然眯了眯眼睛,抓住杏儿的手,悄声往别处离开。
烦人的搅事精没了声音,一下子便安静了不少,只有下人走动的声音。
李云然微微抬起头往里头瞥了瞥。
这一串串的事情连在一起,难免会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等李云然快走到自己院子的时候,一个拐角的地方。
方才国公爷分明还在维护二表哥的名声,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便是引火烧身。
原先还有人不信,问过庆王妃,庆王妃搪塞半天也没有什么否认的话。
杜湘宜便假装不知的疑惑问,“怎么不见怀理啊?祖母病了这么大的事,总不会是没收到消息吧?”
“为什么啊?”
接过食盒,打开门,门露出一个缝隙能看到里头。
到了无人的地方,杏儿警惕的往四周查看完,才焦急的对李云然说,“小姐!二公子竟然在跪祠堂?这可怎么办啊?”
李云然见两人油盐不进,有些气恼,但也没办法,只好退让,“既然如此,那这个食盒总能拿进去吧?也没说不让人吃饭吧?”
等时间晚些,李云然才提着个食盒出了门。
李云然有些失望,原以为他能看在自己送东西过来的情分上,好歹能过来与自己说会儿话。
两个丫鬟在悄悄的说闲话。
李云然咬唇,“我只是有些担心表哥,二位大哥还请通融些吧?”
李云然手一扬,制止了杏儿的声音,她也想听听她们在说着什么?
“国公爷竟然真的狠心当众打了二公子?”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