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渊道:“人生酸甜苦辣,都尝一尝,方才圆满;未曾淫邪过,又怎知淫邪该戒?”
“你这歪理,要是敢在佛门说,只怕会立刻被关进面壁洞。”一鸣轻笑道。
“在下素来不喜和尚,唯有大师是个例外。”李羡渊认真说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在过去的十五年来,每次见到和尚,他都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我也不喜欢和尚。”一鸣悠悠说道,“我在江湖游历之时,一直假扮成道士。”
“是吗?”李羡渊这样回了句,便将目光放在了乾皇身上。
乾皇讥讽道:“就算你睡了一百个青楼女子,也掩盖不了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已经让楚休那混账给糟蹋了。”
“你很嫉妒?”李羡渊直视乾皇。
乾皇脸色泛寒,冷笑道:“看来你很喜欢带着绿帽子。”
“彼此彼此。”李羡渊淡淡道。
乾皇脸色变得越发阴沉,知道李羡渊,这是在讥讽他,安容皇后让朱雀书院二先生王权拐走一事。
“你的胆子很大,看来已经有所觉悟。”乾皇冷笑道。
李羡渊道:“你胆子并不大,肯定还没做好准备。”
乾皇眸光一凝,讥弄道:“怎么?你想刺杀朕?”
李羡渊摇了摇头,“你是君,我是臣;臣不会犯君,臣只会给君谏言。”
“谏言?”乾皇皱眉,冷冷道,“什么谏言?”
“关于后宫的谏言。”李羡渊道。
“什么意思?”乾皇盯着李羡渊,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冒出了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李羡渊道:“先说吉王李元化。”
乾皇眉头紧皱,不知这‘后宫的谏言’,怎么能扯到吉王身上?
皇宫上空,白云里。
楚休眼里闪过了几分古怪色彩,他抬眼看向武皇人俑,“你猜,我这位朋友,接下来所说的话,能不能打击到你这个废物后辈?”
“朕只会想,他如此激怒这一代的乾皇,接下来,你该如何去救他呢?”武皇人俑看着楚休,“据朕所知,朱雀书院行事,一向讲究名正言顺,要占一个‘理’字。”
楚休笑了笑,忽然问道:“你听说过物理吗?”
“物理?”武皇人俑一怔。
楚休笑而不语,继续下五子棋。
皇宫。
御书房里。
李羡渊面无表情地讲述着李元化曾在后宫里做过的一些事情。
简单来说,就只有七个字:
跟后宫妃嫔通奸。
乾皇冷冷盯着李羡渊,眼里隐隐有怒火在升腾,他咬牙道:“吉王已死,你还敢在此诬陷他?”
李羡渊脸色如常,“你可能误会了,就是因为吉王已死,我才先说的他。”
“先?”
一旁的扫地僧一鸣,眉梢轻轻挑了下。
不等乾皇回应,李羡渊便再次开口,“大皇子李元雄为了能够探听你的日常讯息,买通了陈贵妃。
刚开始,他们的关系很清白。
后来,陈贵妃渐渐失宠,便把主意,打到了李元雄的身上。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李元雄假扮成太监,来到了陈贵妃的寝殿,两人贪欢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