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待楚休、李羡渊的背影已不可见,乾皇看向武皇人俑,一脸愤怒地质问道。
武皇人俑轻语道:“若是能够吸收了他的灵,朕的实力,或许能够直追……”
乾皇皱眉,闷声道:“那您刚刚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啊?”
他可不认为,自家活了千余年的老祖宗,会不是楚休的对手。
“他发现了朕这具人俑玉身的破绽。”武皇人俑瞥了眼乾皇,“若朕强留他,朕能杀了他,但你以及整个大乾皇族,都会在这一战,烟消云散,你确定要让朕留下他?”
“啊这……”乾皇眼皮子直跳,忽然感觉,留不留楚休,无关紧要。
“那您应该留下那贼和尚啊。”乾皇人俑闷声道,“只有他能帮朕重新长出男根。”
武皇人俑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跟一个男人讨论那等污秽之物,尤其还是别人的,他只觉得恶心。
“你也该励精图治几年了。”武皇人俑淡淡道,“待朕真正无敌十九州后,会帮你打造出一具新躯体。”
这自是敷衍之语。
乾皇眼睛发亮,旋即又有些烦躁,“可朕一刻也不想做太监啊,若是让人知道了,朕的威严岂不要扫地了?”
武皇人俑气笑了,讥讽道:“你的后宫如此污秽不堪,你哪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乾皇脸色涨红,羞恼交加,可却又不敢在这位老祖宗面前发作,只能在心里连凡问候了李羡渊、楚休、一鸣的十八辈祖宗。
皇宫外。
本欲第一时间赶往红袖楼的一鸣,敏锐地发现,周身弥漫着一种无色无味的无形气体。
待他想要冲离之际,楚休、李羡渊已经先后赶来。
“花魁没怀孕,你就算是挟持花魁也没用。”楚休直言道。
一鸣、李羡渊脸色皆是一僵。
“为师不信。”一鸣盯着楚休,冷笑说道。
“我也不信。”李羡渊暗道,他的脸,有点发绿。
楚休淡淡道:“信不信随你,就算那花魁真怀孕了又如何?反正还没生下来呢,反正李羡渊这狗东西,已经成为了真男人,他想要子嗣,随时可以再找女人。
你能杀的了一个花魁,你还能杀的了天下间所有的女人?”
一鸣、李羡渊脸都有些发黑。
此刻,两人都隐隐相信了楚休所说的话。
花魁,可能压根就没怀孕!
“既然没人怀孕,那李大人你…”一鸣一脸期待地看着李羡渊。
李羡渊眼神有点飘忽。
经历过大喜大落,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死志?
而且,他觉得楚休说的不错,如今的自己,已经成为了真男人,想要孩子,那随时都可以。
楚休看着一鸣,眉梢轻挑,“你知道佛门为何要戒色吗?”
一鸣皱眉,旋即冷笑道:“为师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个小色批肯定不知道。”
“因为色,乃是欲。”楚休悠悠道,“你让李羡渊体会到了真正的色之欲,又让他看到了传承下一代的希望,你觉得他还会心存死志?
传承,繁衍,乃是人之天性。
此刻的李羡渊,已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