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文柏跑了,但好在,诗词本子拿回来了。
阮宁回到燕王府,还是把这本子交给秦云川新请来的幕僚王先生。
请人家给提一点修改的意见。
过了两三天之后,秦云川不知从哪儿听说,阮宁在宫宴上,被阮家那小孩儿给甩脸子的事儿。
“何必惯着他?是你弟弟也不行。再有这种事,直接抽他。”
秦云川揉捏着阮宁柔软白皙的手,“这手太软了,别亲自动手。”
正说话。
常嬷嬷兴高采烈地在门外禀道,“王先生说批改好了,有些拙见都写在本子上了。”
阮宁闻言,脸色一变……
好死不死,干嘛偏偏这个时候送过来?
秦云川刚说了阮文柏的事儿,这诗词本子,就往他枪口上撞啊?
阮宁只盼着秦云川不知道本子是怎么回事儿。
“哦,我知道了,你先拿下去。”阮宁心跳怦怦地“随口”应道。
“慢——”
秦云川瞟她一眼,目光锐利,“什么本子?王先生批改了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在学作诗嘛?小小练手,请王先生给看看。”阮宁笑眯眯地说。
“常嬷嬷,拿进来。”秦云川道。
阮宁肩膀微微垮下来。
“王先生转交奴婢儿子,奴婢儿子叫奴婢转呈王妃的。”常嬷嬷忐忑看着阮宁,犹犹豫豫地将本子奉上。
秦云川接过本子一看,“这不是你的字,哟,写了不短时间呢。”
每页诗词上都有时间。第一首已经是两年前的诗作了。
“逸松,这是谁的小字?听起来是个男人的小字啊?”秦云川目光凛冽,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宁。
阮宁知道,话到这份儿上,不能再隐瞒了。
若再不说清楚,这醋精也不知能想歪到哪儿去。
“是阮文柏的小字。”阮宁道。
秦云川皱了皱眉,“他还不到弱冠之年,取什么字呢!”
阮宁叹了口气,“真是他的!元宵宴上,他看我诗做得好,知道我是名师出高徒,所以想求我的先生,也指点指点他!”
“呵,求人,是他这么求的?”秦云川啪地将本子扔在一旁,“有事儿求着你,还敢给你甩脸子?”
“阮家的人,一个个都是不知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脸。”
阮宁目光幽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