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已经用罢了早膳,王爷这会儿要用膳吗?”丫鬟又问道。
秦云川眸子一凝,果然不简单。
她怕是故意躲着他吧?
“摆饭吧。”
少了一个人,这早膳少了好些味道。
秦云川吃着不香,随便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
他出了崇瑶院,下意识地想迈步去药房。
但他生生控制住自己的脚步,硬是逼着自己去了书房。
“她年纪小,但这臭脾气不能惯着。动不动就生气了,还躲着本王?绝不能姑息纵容!”
秦云川想起昨日,她两次把他扔在阮家,还在戏园子跟梁子云一起看戏的事儿,就生气。
昨夜里压下去的怒火,今日又翻腾上来,比昨儿的火儿还大。
他没去药房找阮宁,在书房处理书信,同亲信幕僚研究时局,又翻了两本书。
眼看太阳已经到了正中间,却迟迟不见阮宁遣人来请他回去用饭。
“什么时辰了?”秦云川问道。
门外小厮赶紧答,“回王爷,正午了,要传膳吗?”
秦云川微微一愣,怎么着?阮宁气性这么大?连午膳也不来请他了?
“传吧。”
书房的午膳一点儿都不香,秦云川在怀念崇瑶院里,与他的小王妃一起用饭的时光。
但他不知道……
其实阮宁不是故意晾着他。
阮宁自己都没回崇瑶院。
“王妃,用饭吧,您本就消瘦,现在更是不经饿,奴婢都听到您肚子叫了!”青果儿已经第三次催了。
阮宁正带着手套,面巾,小心翼翼的炮制草乌。
草乌是剧毒草药,又命“断肠草”。
但这药也是她要配的成药里,非常重要的一味,不可替代。
没炮制好的草乌里,含有大量的乌头碱,是要毒死人的。
虽然她体质特殊,但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还是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
“王妃再不停下来歇歇,奴婢就放肆,上来抢了!”青果儿无奈地说。
“别,不用你抢。”阮宁笑笑,放下手里的活儿。
她去掉手套,认认真真用皂豆洗了三遍手,这才去离得最近的小厅里用饭。
“你去盯着他们,我炮制的东西,别让人乱动,弄不好有毒的。”阮宁叮嘱道。
青果儿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王妃,您要毒死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