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川神情淡淡。
阮宁心下狐疑,“你说要来拜谢我?可我以前,好像并不认识你呀?”
索布德拿出那套红玉首饰,“这套首饰原本就是王妃您看上的,这是缘分,它就该属于您。只不过换一种方式来到您身边。”
“在下是古儿别剌的哥哥,哦,听说她现在叫楼心月,真是好听的名字。”
阮宁恍然。
如此说来,他就是高昌族族长的儿子了?
难怪他看着秦云川的眼睛里有敌意,秦云川曾率兵打败他们,掳走了他们的族人。
秦云川也算是他们的仇人了吧?
阮宁顿时有些担心地朝秦云川看去。
却见秦云川神态慵懒,似乎根本没把这年轻男子放在心上。
他懒懒地走到主位上坐下。
他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这个花厅里,都充满了压迫感。
“你是要接心月回去吗?”阮宁道,“她去读书了,下晌就回来。”
“哦不,”索布德连忙拱手,“阿爹说,她在这里很好。让她留在王妃身边,多学习。远离家乡,也可磨练她的心性。”
“雏鹰总要离巢,才能学会飞行。日后还要叨扰王妃,多多照顾舍妹。”
阮宁点了点头,“心月很好,很懂事,这段日子,也成长了很多。”
“多谢燕王妃对她的悉心培养,”索布德热情说道,“我们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逐草而生,自由洒脱,性情狂放。”
“但我一直很好奇西朝的生活,所以这次来,是要跟着三哥学做生意,会在京都待一段时间。”
“王妃不必告诉心月我来了。但王妃若有什么要跑腿儿的事儿,尽管吩咐!”
他看阮宁的眼神,很是灼热。
秦云川不满地冷哼一声。
索布德倒也算识趣,连忙拱手低头,“王爷王妃,若没有别的事,索布德就先告辞了。”
他离开之前,没看阮宁,反倒是深深看了眼秦云川。
待他离开之后,阮宁也看着秦云川。
“他是外族人?来西朝京都干什么?”阮宁知道秦云川是个醋缸,连忙补充了一句,“王爷曾经劫掠他的族人,他不会危害王爷吧?”
果然,听到后面一句话,秦云川眼角微挑,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