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想交还戒尺的,谁想那夫子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戒尺,吓得魂不附体,逃也似的跑了。
那位夫子逃离的时候还在想:戒尺上面的斑斑血迹可是伤害公主、王爷的罪证,戒尺要是落在他手里,哪天皇家秋后算账了,他焉有命在?
随后,叶蝉衣将血淋淋的戒尺强塞给苏宁儿,似笑非笑道:“好好保管吧,帮你长长记性。”
苏宁儿气得浑身发抖,却是不敢扔掉戒尺,只能屈辱地握在手里。
东方卿的视线落在叶蝉衣浸湿一半的衣衫时,开口道:“叶大小姐,大选的时间还得一会儿,书院有一些备用的衣物,不如本院长叫人带叶大小姐先去换洗一下。”
叶蝉衣闻言,应声道:“有劳了。”
半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实在不舒服。现在既然有换洗的条件,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旋即,便有书院的丫环主动上前给叶蝉衣带路。
跪地的四人见此情形,心中妒火中烧。
他们才是无极书院的学生,叶蝉衣不过是个连书院考核都通过不了的废物而已,有什么资格参加大选?又有什么资格得到院长大人的偏睐?
那个废物根本就不配!
虽然对东方卿的决定极为不满,但是吃了几次哑巴亏,四人这次终于学聪明了。
他们并不开口,而是朝着围观之人拼命使眼色。
果然,下一刻便接二连三地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
“院长大人,叶蝉衣不是我们书院的学生,她没有资格参加大选。”
“对,说得没错,院长大人教导我们要遵守院规,可是现在一个连书院门槛都没迈进来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参加大选呢!”
“院长大人,廷王殿下他们身上不但有伤,衣服也污了,比起叶蝉衣,是不是更应该让他们四人先下去上药换洗呢!”
“说得没错,就算他们四人犯了错要受罚,事有轻重缓急,也应该让他们先处理了伤口啊!”
先是零星的几人开口,最后反对和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多。
萧连廷、苏宁儿、薛婉莹,还有叶轻烟,四人无论是在身份地位,还是在容貌才情上,在书院里都有大批的拥护者。
让这些拥护者出面,起到的效果肯定要比他们四人好很多。
到时院长大人迫于压力,自然不便再偏袒叶蝉衣了。
四人眼见造势如此成功,料定东方卿不会再给叶蝉衣开后门了。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看好戏了。
看看那个草包到时怎么被赶出书院。
四人的小把戏自然没有逃过东方卿的眼睛。
此时此刻,面具下的凤眸阴沉如雨,里面似有噼里啪啦的闷雷腾腾翻滚。
他一字一顿,声音振聋发聩。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想要获得优待,那也要自己有本事,让别人能高看你一眼。”
他略一停顿,似笑非笑道:“叶大小姐面对欺辱她的人,即便是皇室之人,她依然毫不畏惧,敢于反击。单凭这份胆识,你们还有谁能让本院长高看一眼?”
此话一出,原本还叫嚣的围观者,顿时缩头缩脑,安静得跟个鹌鹑一样。
东方卿犀利的目光扫到哪个人,对方便会心虚地低下头。
原本持反对声音的那些人,不由得一阵腹诽。
这个叶蝉衣真是凶猛,没有任何背景后台,就将荣烨公主和廷王殿下揍得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别说他们办不到,就是整个大璃国估计都无人能出其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