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性子的人已经叫嚷起来了。
“叶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已经糊涂了。”
“是不是我们这些手上变色才是正常的情况啊?”
“是啊,叶大小姐,快告诉我们啊!搞破坏的就是你这个庶妹吧?”
看到众人皆是一副急于知道真相的模样,叶蝉衣也没有卖关子,含笑点头道:“你们猜的不错。”
她一边开口解释,一边似笑非笑地走向叶轻烟。
那浑身透出的暴戾之气,吓得叶轻烟不自觉地后退。
“有人心虚,听说我这个药水可以验出歹人,所以在大家将手伸入药水后,她却偷偷地将药水在袖里抹得一干二净。”
叶蝉衣说到这里,人已经踱步到了叶轻烟的跟前,下一刻她毫不客气地将叶轻烟藏在身后的手拽了出来。
“二妹妹,你这刚才接触药水的手指怎么这么红?呀,都快磨破皮了呢!”
叶蝉衣唇角轻扬,眼中闪烁着嘲讽的冷芒,仿佛在无声说着:“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还真以为能赢我!”
叶轻烟那抹刺眼的眼神气得胸闷气短,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她想要抽回被叶蝉衣钳住的手,可是对方力气之大根本不是她能挣脱的,并且叶蝉衣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痛得她不禁怀疑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姐姐,我真的没有,不是我!你弄疼我了!”
叶轻烟嘤嘤落泪,那一对似蹙非蹙的柳烟眉好似盛满了委屈。
叶蝉衣看着演戏上瘾的叶轻烟,脸上浮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叶蝉衣一字一顿,压迫感十足道:“二妹妹,好端端的你这手指头怎么磨红的,能不能给大家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
叶轻烟心头慌乱,嘴巴哆嗦了半晌,可是乱哄哄的脑袋里,竟是连一个合理的借口都找不出。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叶轻烟仍然假惺惺地装出受人欺负的模样,当下众口诛伐。
“如果不是心虚,又怎会想方设法弄掉手上的药水呢!”
“这还用问吗?摆明了就是做了亏心事嘛!”
“这个叶轻烟怎么心肠如此歹毒,之前还有人将她封为书院第一才女,简直辱没了才女的名号。”
“哎,谁让人家会演戏呢,将我们这些人骗得团团转,差点儿冤枉了好人。”
“只能说叶轻烟不愧有个做野鸡的姨娘,哄让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二妹妹,人格高尚,众口皆碑,人可卑劣,众口诛之。你以前或许可以凭借那点儿小聪明,混得风生水起。可惜今日之后,你的光鲜将永远不复存在。因为我会是你的克星。”
叶蝉衣刻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用极轻的声音说着,随后她便一把甩开了叶轻烟。
叶轻烟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说不出的狼狈。
可是现在叶轻烟顾不了这些。
她被叶蝉衣刚才那些惊雷般的话语吓得得张大了嘴巴,樱唇翕动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是的,今日书院种种早有迹象可循,这个贱人就是为了报复她的。
可是她却无力应对,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耳畔还是那些如潮的攻击谩骂,叶轻烟近乎崩溃,她求助地看向萧连廷。
谁知那个男人只是冷眼旁观,根本没有替她出头的打算,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