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刚喝了一口茶,便有下人请她去大厅,叶远山和芸姨娘还在那儿等她。
叶蝉衣不是个怕事的主,更何况她巴不得找那二人的晦气,于是便非常配合地去了大厅。
叶蝉衣刚到大厅,一个青花白瓷的茶盏便朝她劈头砸来。
叶蝉衣一个侧首,轻易就躲过了攻击。下一刻,便听到瓷器砸在地上发出的碎裂声。
“孽女,你好大的威风!一天之内对府中的人打的打,杀的杀,断指割舌、折人手臂,歹毒至极!”
叶远山怒视着叶蝉衣,冲其咆哮道。
芸姨娘也在旁尖声骂道:“巧云可是伺候了好几年的丫头,你竟如此恶毒,剪了她的手指和舌头,还有另外两个婆子,也被你毁了手臂,今后都得落个残疾。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若是不加以管教,只怕整个侯府都要被你毁了!”
芸姨娘言语间俨然一副侯府女主人的架势,眼里闪烁着毒蛇般的阴寒冷芒。
这个孽女刚回潇落居没多久,就有下人前来禀报,将潇落居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她和侯爷正愁没有借口收拾这个小贱人,没想到竟还自己送上门来。
“芸姨娘,正好我也有笔账要跟你清算清算。”
叶蝉衣眉尖微挑,唇角漾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一边缓缓说着,一边迈步进入大厅。
周身那种冰冷之气,让叶远山和芸姨娘皆是心头一惊。
“你……你要算什么账!”
刚才在大门口吃了大亏,芸姨娘现在看到叶蝉衣不自觉地就有些发怵。
叶蝉衣轻瞥了一眼芸姨娘,冷嗤道:“刚才巧云口口声声说,是你命人将我拒之门外的。桂嬷嬷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所以,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这笔账?”
叶蝉衣一字一顿,眼里冰寒之气好似一把随时嗜血的尖刀,对视之下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芸姨娘吓得赶紧看向别处,说话时特意拔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个贱蹄子……胡说而已!你莫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
“哦,是吗?”
叶蝉衣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芸姨娘偷睨了她一眼,总觉得那笑里就像充满诡谲的陷阱,让她不禁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不过几个呼吸间,叶蝉衣已然站在了芸姨娘的面前。
她冷笑道:“芸姨娘,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既然你不肯承认,我自有让你老实交代的法子。”
“你……你又想干什么?”芸姨娘顿时脸色大变,十分警惕道。
叶远山色令智昏,一向将芸姨娘看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眼见芸姨娘受到威胁,顿时急红了眼,忍不住咆哮道:“孽女,你若是敢伤害芸儿半分,本侯定将你碎尸万段?”
叶蝉衣挑衅道:“那我更要试试了。”
话音未落,不待芸姨娘有所防备,叶蝉衣快速捏起对方的下巴,趁机将一粒药丸塞进嘴里,迫使其咽了下去,然后才像扔抹布一样,嫌弃地将人扔开了。
“芸儿,你没事吧?”叶远山眼里的担忧一览无余。
芸姨娘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剧烈地干呕起来,企图想将药丸催吐出来,可惜折腾了半天,却是徒劳。